的見局面有些失控,急忙站了出來,“各位客官,江湖上的新鮮事多海里去了,但故事總得一個一個來。”
“還是換個新鮮事說吧。”
茶館中有個面龐滾圓的年輕人,穿著錦衣,手持摺扇。
哪怕已是暮冬,這年輕人仍舊紙扇輕搖。
他從袖袍中取出五兩銀子,對掌櫃說道:“今日若是有新故事,這銀子就當茶錢。”
掌櫃的見到銀子,立時眼前一亮,可又擔心說書先生肚子裡沒貨,也不敢輕易應下。
這時,茶館中越來越多的客人掏錢,紛紛要求聽新故事。
掌櫃的是個見錢眼開的主,看著這加起來不下十兩的銀子,立時將錢全部收了。
“胡先生。”掌櫃的將說書人叫到後院,眉眼帶笑,“要不說點新故事吧,光聽劍仙劍痴,我都聽膩了。”
“東家,咱們談好的是一連講五日東海之戰,你這突然要新故事……”
說書先生一撫鬍鬚,幽幽道,“得加錢。”
掌櫃臉上的笑容立時收斂了些,試探性的問道:“加多少?”
說書先生看了眼掌櫃手裡零零散散的碎銀子,伸出五根手指,“至少五兩。”
掌櫃還價,“三兩!”
“成交!”說書先生秒答應。
掌櫃嘴角一抽,感覺虧的慌,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不過到底是個生意人,誠信還是有的。
說書先生收了銀子,再度美滋滋的回到了桌案。
“啪!”
人前搖扇,醒目拍桌。
說書先生說道:“諸位客官都是老朽的衣食父母,再加上我與掌櫃的交情,那便講新故事吧。”
掌櫃:“……”
“咳咳。”
說書先生清了清嗓子,“不知諸位,可曾聽說過,江湖上有個叫做臨淵的武道天驕?”
“臨淵誰沒聽說過啊,他真名叫做裴禮,是煙雨樓黃字級的殺手,當年在河州梧桐城,一劍破甲一千八。”
“誒,兄臺,你這訊息都已經是三四年以前的了。”
“我聽說臨淵已經開始第二次行走江湖,順著滄瀾江一路往東,入揚州平血冢,入幷州斬孽龍……”
說書人剛提起臨淵,茶館眾人便自顧自聊了起來,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架勢。
“啪!”
說書人又是一拍醒目,“諸位所說,都至少是半年前的事了,算不得新聞。”
說罷,他老神在在的一笑,“現場可有人知道近半年,臨淵做什麼去了?”
“還能做什麼,自然是在閉關修行啊。”
有人說道:“臨淵雖是武道妖孽,也不可能一直在江湖上行走。”
此言一出,起初還引得不少人點頭認可,可緊接著便見到說書先生撫著鬍鬚笑而不語。
見眾人都看了過來,說書先生也不賣關子,“臨淵在幷州斬了孽龍之後,便就直接進入明州。”
他自信一笑,“之所以江湖上至今都還沒有臨淵的訊息,那是因為臨淵改變了妝容,而且用了假名字!”
“什麼假名字?”
那個腰挎著木劍的年輕人忍不住問道。
說書人正要說話,忽見一行五人進入客棧,兩男三女。
其中兩名女子似是一對母女。
還有一名十二三歲的小姑娘,靈動的眸光時不時便落在前方那個雙眸灰白的男子身上。
最後一名男子約莫三十來歲,看著有些玩世不恭。
五人來到茶館角落的一張空桌桌下。
那雙眸灰白的男子,輕喚一聲,“小二,上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