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禮抱拳,“見過大長老。”
“嗯。”
曲尚只不鹹不淡的輕嗯一聲,便就沒了後續,似是有些不近人情的刻板。
“別理他,這老傢伙在宗門掌管刑法,在哪都是這個死樣,帶他出門,本宗主都嫌晦氣。”
譚卓城說的毫不客氣,旋即一指一旁的叢山,“這是我師兄唯一的弟子,也是個一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德性。”
裴禮與叢山互相抱拳一禮。
譚卓城最後對著一直盤膝而坐閉著雙目的趙竹風一指,“這傢伙是武當劍痴趙竹風。”
“一百多年來,無數次問劍我師兄,就沒一次贏的。”
譚卓城倏地道:“聽說在武當的時候,他與你同境界比劍,你把他贏了,此事是真是假?”
裴禮說道:“當時劍痴前輩見我年紀小,所以有意留手……”
“嚯!他居然真輸了!”
譚卓城一臉驚訝,旋即嘖嘖道:“就這還到處找人問劍,這戰績,要是擱我,早不練劍了。”
趙竹風終於睜開雙目看了過來,冷聲道:“才八年,皮又癢了?”
譚卓城嘴角一抽,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經歷。
由於趙竹風每次問劍寧長風,結局都是輸,這給了譚卓城一種我上我也行的錯覺。
於是在五十年前,譚卓城第一次前往武當問劍趙竹風,結果輸的一敗塗地。
好在他當時蒙著臉,再加之趙竹風從不刻意宣揚,故而他輸劍之事世上知道的人不多。
那之後,譚卓城回到劍宗磨礪劍道,終於在三十年前,劍道有了長遠進步,於是第二次前往武當問劍。
,!
結果毫不意外,他再一次輸了。
這一次他痛下決心,一定要有十足的把握再去問劍。
終於,在八年前,譚卓城第三次蒙著臉去武當問劍。
結果……不提了,天柱峰太和宮的蒲團有些硬,跪久了膝蓋疼。
裴禮見氣氛有些沉默,問道:“不知譚宗主與大長老怎會來此?”
“嗨,小孩他沒娘,這事說來話長。”
譚卓城很快將腦中不愉快的經歷拋開,言簡意賅的解釋起來。
原來,他與曲尚兩日前就已經到了鎮海樓。
目的就是為了接替秦嵐與趙竹風的工作,幫助寧長風穩固鎮海樓的各種陣法。
由於所鎮真龍的日益增強,寧長風已經無法在鎮壓真龍的同時,還分心維持陣法。
而無論是秦嵐還是趙竹風,都並非出自劍宗,寧長風也不能讓兩人長期坐鎮此處。
這才有了譚卓城與曲尚的到來。
按照譚卓城的描述,維持陣法是兩年一換,年限期滿,劍宗另一位副宗主周若雲會與其他長老來此。
大致意思也簡單,就是這鎮海樓,日後不僅要有劍仙寧長風坐鎮,還要兩位大宗師長期坐鎮。
如此看來,鎮海樓所鎮的那真龍,已是到了一種極為棘手的程度,
“對了。”
譚卓城對裴禮勾肩搭背,倏地問道:“裴老弟,你怎麼會來這?”
“……”
裴禮嘴角一抽,不得不提醒道:“譚宗主,令郎是我譚兄。”
“沒事,咱們各論各的。”
譚卓城說道:“你管他叫兄弟,他管你叫叔。”
“……”
裴禮不在此事之上多做糾結,說道:“我與赤松子前輩在缺月樓一敘,知曉了些鎮海樓的情況,有了個不成熟的法子,或可解決鎮海樓當下困境。”
“你有辦法?”
譚卓城眸中滿是詫異。
不僅是他,其餘四人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