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下嚥的麵餅,就是江湖裡的現實。
想象與現實,就這般毫無違和感的碰撞在一起。
分明格格不入,卻又缺一不可。
莫非,這才是江湖?
“裴兄,其實江湖也不一定就是你說的那麼慘。”
“你等我一會。”
蕭景陽不知怎的,突然來了精神,眉飛色舞起來。
旋即,他一人往漆黑的林中走去。
裴禮有些不明所以,天眼通關注著蕭景陽,直到後者逮住了一隻兔子。
裴禮頓時明白過來,又灌了口烈酒,嘴角微微上揚。
“裴兄,你瞧這是什麼?”
蕭景陽興奮地提著兔子回來,還特意在裴禮面前展示。
只是,他很快意識到,裴禮眼睛看不見。
“呃……這是隻野兔,儘管不是山珍海味,但也算是帶些葷腥。”
“你等著,我來弄個下酒菜,到時候一手烤兔,一手美酒,豈不美哉。”
說話間,蕭景陽隨手掏出一把匕首,將兔子剝皮。
只是,
他是鑄劍山莊少主,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舒適日子,此次又是第一次行走江湖,自然沒什麼生活經驗。
此刻給兔子剝皮,動作很是生澀,以至於鮮血都濺在了臉上,看上去頗為狼狽。
他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臉,隨意撿起一根樹枝,利用元天印變成一根大鐵籤。
也不去內臟,直接將兔子架在火上烤。
途中見柴火不太旺,又加了一大把柴火,不過卻險些直接將火堆撲滅了,幸有裴禮搶救性的將木柴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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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小半炷香,烤兔外表已經金黃。
蕭景陽趁熱扯下一隻兔腿,遞給裴禮,“裴兄,你快嚐嚐。”
裴禮笑了笑,“我有面餅就可以了。”
“你看你,跟我客氣啥,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有好吃的我能不先想著你嗎?”
“不必了。”
“你這人,我還能害你不成?”
蕭景陽見裴禮始終笑而不語,並沒有接過烤兔的意思,只好自己享用。
他一口咬了上去……
“滋——”
外面熟了,裡面還是生的,鮮血直接滋到了臉上。
另外,沒鹽味。
“啊呸呸!!”
“草!”
蕭景陽罵了一聲,連烤兔帶鐵籤一起丟了出去。
看似簡單的一次烤兔,一波數折,東西沒吃著,人還折騰的夠嗆。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成果,尼瑪,狗都不吃的玩意。
話本中不是都說夜宿山林隨便抓點小兔嘰,就能弄個美味嘛。
這怎麼跟話本中的不太一樣?
蕭景陽看向裴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先前還稱裴禮是救命恩人,可拿烤兔給人家吃,到底是報恩還是恩將仇報?
“我這還有面餅,你要不要?”裴禮微笑道。
“要!”
蕭景陽認清現實,果斷點頭,自裴禮手中接過麵餅,老老實實的一點點吃了起來。
儘管還是咬的費勁,但比起帶血的烤兔而言,無疑好了無數倍。
裴禮將酒壺丟了過去,“喝點酒,不然不太好下嚥。”
“謝謝嗷。”
:()我在大虞當殺手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