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觀還在燒,濃煙滾滾,倭寇仍舊不敢輕舉妄動。
城頭上,裴禮手持刀劍,冷漠的臉上,多了一絲凝重。
之所以還不退,自然是為了震懾倭寇,可卻不是震懾城下的這數千倭寇,而是二十里外的數十萬倭寇大軍。
只是,在天眼通視野中,中川真巳後方的大軍,前軍與後軍浩浩蕩蕩的相隔了近三十里。
行軍紀律嚴明,絲毫不見潰敗之勢。
這意味著,明軍主力並未乘勝追擊。
若是明軍不能順利接手墉城,那此次的奪城之戰幾乎沒有意義。
裴禮天眼通掃了眼墉城,不僅小重山出來的明軍死傷殆盡,就連城中百姓也死傷數萬。
付出瞭如此大的代價,居然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奪城之戰。
莫名,裴禮心中湧上一股負罪感。
若不是他鼓動梁青,結局會不會比現在更好?
無法將城交到明軍手中,裴禮繼續待在這裡已經沒了意義。
他正要抽身撤退,天眼通突然見到中川真巳與數名瀛洲大忍脫離大軍趕了過來。
不多時,中川真巳及二十餘位瀛洲大忍已是來到城下。
看著由瀛洲武士屍體築就的京觀,來人盡皆面色森寒。
除此之外,城牆上不僅當著山崎隆文的人頭,還有另外兩名大忍的人頭。
中川真巳倒是顧不上其他,視線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城牆上的裴禮。
他面露震撼,“臨……臨淵!”
若非親眼所見,中川真巳絕不會相信,裴禮能在墉城弄出如此大的動靜。
在它看來,裴禮儘管武道天賦驚人,但畢竟是孤家寡人。
雖說城中的絕大部分力量已經被抽調去支援佐藤家族,但城中的力量也絕不可能是一個宗師境可以翻天了。
可事實,往往出人事與願違。
中川真巳努力壓著怒火,“臨淵,我記得我們本沒有太大的深仇大恨,你為何要處處與我們作對?”
“沒有深仇大恨?”
裴禮笑了一下,“遠的暫且不提,魏水城之事,你莫不是忘了?”
“那是你奪了妖刀不還!”
中川真巳厲聲咆哮,“況且,你殺了我族神眷者,還將八岐大神的分身囚禁在身上!”
“是非曲直我無心解釋。”裴禮說道:“總之,我從未主動招惹過你們。”
“何必與他廢話,殺了省事!”
中川真巳身後,一名山崎家族的大忍當即怒斥一聲,明擺著是要替山崎隆文報仇。
中川真巳眼神怨毒,倒是沒有阻攔的意思。
不論如何說,它們這裡有二十多位大忍,對付一個臨淵絕不可能有意外。
趁這個機會還能拿回妖刀與八岐大神分身。
“不可大意!”
還在療傷的中川幸太郎突然大喊一聲。
所有人看了過來。
他則是繼續說道:“他有秒殺大忍的手段,而且不止一種,山崎隆文與佐佐木康太,就是都是被秒殺的。”
聞言,所有人為之一愣。
儘管知曉中川幸太郎不可能拿這事開玩笑,但又實在不願相信,一個宗師能殺大忍,還是秒殺。
“就算他有逆天般的手段,今日也難逃一死!”
那名山崎家族的大忍豪言壯語已經放出,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句話退卻。
他雙手緊握成拳,還要殺來,就見裴禮收起了一刀一劍。
他還以為裴禮是要束手就擒,剛要冰冷的拒絕裴禮的求饒,緊接著就見裴禮手中憑空多了一把暗金色的長弓。
破天弓,極品靈器,世間僅此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