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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都察院才剛開門,就嘩啦啦的湧入了一百多個年輕官員,卻也並非是來鬧事,而是來跟都察院反映情況的。
因為之前你們都察院都不咋不管事,所以我們受到的很多不公待遇,發現很多私營舞弊的事情都也無處傾述,投告無門。
現在好了,你們又開始辦公了,又有趙煜趙大人給我們做主,我們這一肚子的苦水可以全都道出來了!
哪位大人是主管錢糧的?那就跟你說吧,這話說起來就也長了,五年前下官我剛到戶部……
哪位大人是管刑訟的?是這位大人啊?那就找你了!
我說這個案子也是古早了,要從當年外戚專權說起……
這些官員既然都是來反映情況的,而且一開口就有理有據,都察院也不能不接待啊。
但一百多人來自京城各個部門的都有,反映的事情也是五花八門。
部中各個主管的都事和監察御史全都被牽絆住根本無法出門。而且看這個架勢,他們的事情可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說完,一月兩月能解決的!
於是當天都察院是熱鬧了,六部卻清靜了。晚上下班時候,這些年輕官員們才陸續離去,但事情都還沒有說完,說好了明天一大早再來……
“趙大人,我瞧這幫孫子就是故意來找事兒的!”經歷沈文今天一整天啥事兒都沒幹,光是聽一個戶部的官員跟他說廢話了!
雖然都是廢話,他還不得不聽著,因為人家列舉出來的事情都是有根有據的,只是年頭久遠,根本無從查起!
甚至好多當事人都特麼的死了……
“是啊,說了半天一件正經事兒都沒有!”王儉道,“特麼的還有告程友文的,程友文都死了多久了他?”
“還有更離譜的,有一個來自江東郡的傢伙,竟然將史明文生前的那些破爛事兒都給翻出來了!”李文韜道,“史明文墳頭的草都長多高了?這怎麼查啊這個?還有告史明濤和林瀚東甚至還捎帶太后的……”
“這都不算離譜,有個小子非要咱們彈劾龔守禮納妾的事兒,特麼的這事兒他管著管不著昂!別說他了,咱們也管不著啊!非說人家龔守禮是在做太監的時候納妾的,屬於是耽誤了那些女子的青春……啊我呸!”
沈文越說越生氣,簡直氣的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