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米抖抖索索的把菸灰缸拿走,潘紅升鬆了鬆領帶結。
有句話叫做,身邊的女人越是緊張,男人就越是冷靜。
則是一種渴望呵護和渴望被呵護的心理,這兩種心態有時候會產生良性的化學作用。
在這種化學作用下,潘紅升在下班的時候終於想到一個主意。
許岩石抬起頭來,目光呆滯的看看一桌子的酒瓶子。
“小舒,去外面買點酒去!”他一句話吼出老半天,卻沒人動窩。
正欲發脾氣,卻想起來女兒昨天去了同學家。
自從潘紅升的事情後,許岩石不由自主的頹廢起來。
在女兒男友面前被打敗,這是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老男人莫大的恥辱。
失敗讓原本豪爽開朗的許岩石變得頹廢糜爛,又開始頻繁的出入煙花之地。
他覺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排遣心中的憤懣。
唯一欣慰的是女兒一直沒有離開自己,每天準時給自己做飯,刷碗洗衣服。
有時候自己去各種會所逍遙,但都掐著點回來,跟女兒一起吃飯。
只有根女兒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才會交流幾句。
“回來了,飯好了吃吧。”
“我給你聯絡的那個男朋友怎麼樣,是個海龜事業有成三家上市公司的……”
“爸我現在不找物件,沒那心思。”
“小舒,你再考慮一下,自己都多大了……”
“爸我吃飽了,先去同學家了。”
這就是他們之間有限的對話,週而復始。
即使有時候有些變動,肯定也是幾個字之內,兩人的關係似乎僅僅凝固在一頓飯上。
這種轉變讓許岩石更加絕望。
他了解自己的女兒心裡很苦,因為自己的原則堅持和倔犟,所以她只能放棄跟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
雖然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女兒也乖乖聽自己的,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這次他回到家,果不其然又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回來了啊,吃飯了。”
看到女兒這種臉色,他不由的怒從心來,但還是壓抑著火氣說道:“小舒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這次我託人給你介紹了個世家子弟,他父親是國資委的……”
“那我直接嫁他老爸得了。”許舒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嗆了一句。
“啪!”突然許岩石猛地把碗摔了:“你不要這樣跟我說話!我是你爹!”
“哦。”許舒又恢復了這種麻木的狀態,站起來拿起東西要收拾地面。
“你給我站住!”許岩石大吼:“不要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我知道你心裡幻想著跟那個花花公子,流氓,殺人犯在一起!”
“爸,我去圖書館了,要考公務員了。”許舒淡淡回答,轉身離去。
雖然許岩石把怒火等級升級到掀桌子,但似乎於事無補。
他竭力想讓女兒忘記潘紅升那個混蛋,卻始終沒有成功。
潘紅升依然像是一根生命力旺盛的植物,纏繞在女兒心裡並且生了根,他從女兒眼神裡表情裡無時無刻都讀出一種無奈和悲涼。
作為一個父親,自然珍視自己的尊嚴,但更珍視的是自己女兒是否幸福。
看到許舒一天天的消瘦下去,他其實心裡比誰都難受,吃飯的時候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與女兒發生衝突,好讓女兒不吃幾口之後就黯然離去。
越發形銷骨立的許舒,就像是一個符號般模糊。
他喘著粗氣,滿地的狼藉和酒精味使他清醒過來。
又沒控制住……
許岩石真的很著急,女兒眼看眼就三十的人了,沒結婚沒男朋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