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達加斯加之後,跟隨皮埃爾來的這些人發現問題比預想中要多得多,特別是在皮埃爾的縱容之下,馬達加斯加的“販賣奴隸”行為猖獗,導致那些礦場里根本就沒有足夠的工人,於是所有的設想都成為泡影。
解決問題的方式不是沒有,一方面可以從法國本土或者是非洲大陸招募工人,另一方面就是要求皮埃爾控制越來越猖獗的“獵奴”行為。
但控制“獵奴”,又會傷害一些既得利益者的利益,這等於是斷了他們的財路,會引起那些人的強烈反彈,所以在這個問題上,皮埃爾很難找到平衡。
其次要解決的是馬達加斯加人和法國人之間的對立,很多馬達加斯加人對法國人的殖民統治持反對態度,他們縱然是不會公然對法國人表達敵意,但如果要是讓他們和法國人合作,那也是強人所難。
就在皮埃爾來到馬達加斯加的第一個月內,塔那那利佛的治安急劇惡化,在一個月內,有11個法國家庭受到暴力攻擊,男人被虐殺,女人則是被侮辱之後再殺死,甚至還有兩名女人失蹤下落不明,這讓皮埃爾非常頭疼。
程興安率領的外籍軍團抵達塔那那利佛之後,法國人和馬達加斯加人之間的敵對情緒仍然存在,甚至外籍軍團的部隊也遭到過襲擊,曾經發生過一個巡邏小隊傷亡大半的慘劇。
程興安不會任由情況繼續惡化,於是在塔那那利佛實行宵禁制度,同時開始軍管。
亂世用重典,程興安對於這句話執行的非常徹底,一旦有作奸犯科的馬達加斯加人落到外籍軍團的手裡,輕則賣給那些礦場主去挖礦,重則直接槍決,這在一定程度上威懾了馬達加斯加人,使塔那那利佛的治安情況有所好轉。
但“重典”也不是萬能的,表面上看上去,塔那那利佛的治安確實是有好轉,但實際上,法國人和馬達加斯加人之間的對立更加嚴重,現在還要加上蘭芳人,使得局面更加複雜。
皮埃爾明白造成這種情況的癥結所在,但卻因為職責所在無能為力。
在諮詢了自己的幕僚之後,皮埃爾決定在馬達加斯加人中推行等級制度,這個等級制度的優越性體現在使用公共設施的優先使用權上,同時在可居住地區,稅收優惠等方面也有體現。
在這個登記制度中,第一等的自然是法國人和蘭芳人,以及其他在馬達加斯加生活的歐洲人,第二等的是並不占人口多數的安泰薩卡人,其他的馬達加斯加人則是屬於第三等級。
在確立等級制度的同時,皮埃爾還規定了晉升機制,如果某一位處於第二等的安泰薩卡人為塔那那利佛做出足夠貢獻,那麼那位安泰薩卡人就可以上升到第一等級,同樣的規則,處於第三等的馬達加斯加人也有機會上升為第二等級,甚至上升為第一等級。
如果站在21世紀的角度上,這種“等級制度”實在是駭人聽聞,但在20世紀初,這種制度卻是在英法兩國的殖民地普遍存在的,甚至到了21世紀,印度的種姓制度仍然存在。
等級制度實行之後,確實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最起碼安泰薩卡人表現出了一定的積極性,馬格南手中的部隊得以擴編,就建立在這個前提下。與此同時,等級制度還造成了馬達加斯加人內部的分裂,除了成為既得利益者的安泰薩卡人,其他的馬達加斯加人對這個等級制度無比痛恨,以至於他們把對法國人和蘭芳人的恨轉移到安泰薩卡人身上。
這正是皮埃爾想要的。
皮埃爾一直以來都致力於要挑起馬達加斯加人內部的矛盾,只要馬達加斯加人自己先亂起來,皮埃爾就有機可乘,不管是分化瓦解,還是拉攏打擊,哪怕是皮埃爾對這些手法不熟悉,皮埃爾的那些幕僚對這些操作手法也是熟悉之極。
面對群情洶湧的馬達加斯加人,法國人成了安泰薩卡人唯一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