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斧頭,一個荒人突然從不遠處跳起來,猶如螞蚱一般向高峰跳過來。
這是隻和瘋狗合二為一的螞蚱,瘋狂的嘶吼中,高峰的斧刃橫擺,猶如蒼蠅拍拍在這傢伙身上,碰地一聲巨響,整個人在寬大斧面上驟然爆炸,宛如破碎的開水瓶內膽向四周濺射,無數血肉和碎骨向四周濺射,最完整的也只是巴掌大的骨頭。
這是最容易讓人感到恐怖的威懾,就連高峰自己都被殘忍的手段給嚇住了,但周圍的荒人戰士沒有絲毫恐懼,依然蜂擁的向高峰撲過來,只來得及再次殺死幾個,就像被巨浪撞到一般,整個人倒在地上。
下一刻,無數荒人擁擠在高峰的身嘶吼,一個接一個的荒人爭相撲到高峰的身上,猶如疊羅漢一樣,眼看高峰就被制住,突然一片片慘叫聲從這群荒人嘴裡發出,數百根金屬細刺入豪豬一般從這些荒人的後背穿透。
無數金屬細刺將壓在高峰身上的荒人刺穿,當金屬利刺全部消失後,被細刺穿透的荒人還沒有死去,猶如蛆蟲般滾成一堆扭動著,慘叫和呻吟混合著噴出傷口的血絲聲,鳴奏出一種帶著殘酷與殺戮的交響曲。
堆積的荒人只有一小部分被刺穿了大腦和心臟,剩下的全都收到重創,卻並不致命,等著傷口的鮮血流盡而死,就見小山包一樣的荒人慢慢鼓起膨脹,在更多的荒人沒有衝上來之間,便整個炸開,十多個荒人在半空翻轉著落到周圍的同伴身上,高峰重新暴露在荒人眼中。
就像中了邪一樣,所有的荒人依舊嘶吼著向高峰衝來,這時高峰雙手已經沒有了雙手斧,各持一柄半彎弦月似的武器狠狠地扔了出去,兩枚造型怪異的飛刀滑動古怪的曲線,在荒人中間攪動一番腥風血雨。
兩枚飛刀連續穿透了十多個荒人之後,一枚深深地嵌在荒人的胸口被肋骨卡住,另外一枚則削掉荒人半側的顱骨,反彈上了夜空消失。
高峰如套著鐵手套的雙手再次凝聚出兩枚半月飛刀,手指展開,一分為五,雙手再揚,十枚弦月紛亂的衝進周圍荒人中間,攪起更多的鮮血,每一枚飛刀都能殺死幾個,甚至十幾個荒人,瞬間將高峰身前清理出一片空地。
這時高峰才發現,他已經陷入了荒人的包圍之中,身邊倒下上百名荒人戰士,但圍著他的何止十倍?而在更遠的地方,依然有無數荒人戰士從居住的地方衝出來,如溪流向這邊匯聚。
“不好,上當了……。”
高峰心中驟然震動,這裡的荒人絕對不止一千人,恐怕兩千人都有,斥候抓住的俘虜說了謊話。
而且發現荒人反應速度太快,幾乎是一被發現,就有無數荒人衝出來,早就準備好似的,恐怕荒人早知道他們的巡邏哨出現問題,所以才營造戒備不森嚴的樣子,等高峰上當。
圍牆上的荒人數量也不少,無數火把在圍牆上燃燒,看不出有多少人,一部部巨大的投石器也被數百個契奴操作起來,在監管的荒人戰士面前,有條不紊,絲毫不見混亂。
在另外一個地方,獵殺獠的殺戮也陷入困境,兩個人影正在圍著獵殺獠搏殺,一個人手中拿著火把,能噴出長長的火龍,就像前世電視上的雜耍人一般,用靈動火龍燒灼獵殺獠,另外一人則貼身靠近獵殺獠,用一團陰影一樣的東西罩在獵殺獠的頭上,似乎在遮擋獵殺獠的視線。
看似平常的手段,讓獵殺獠無計可施,漸漸有招架不住的頹勢,高峰已經明白,這裡確實有了準備,兩個庇護者和兩千荒人戰士看守這裡,就算顯鋒伽羅也得掂量掂量。
高峰已經知道他們的分量了,唯一有效的辦法是殺開一條血路衝出去等機會,但高峰明白,可能永遠都沒有機會,這裡一旦遇襲,距離沒多遠的滿頭一定會派出援兵,到時候更加難辦。
荒人戰士似乎陷入某種狂熱狀態,怎麼殺戮都不能嚇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