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唇角,臉上紅潮未退:“好,馬上就去。”
鬱景希圓碌碌的眼睛轉到鬱紹庭身上,抿起小嘴,這兩人有貓膩,白筱已經走過來,摸著他的頭:“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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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嬸做了銀耳紅棗湯,很難得,鬱紹庭居然留下來,跟母子倆一起吃宵夜。
不過作為旁觀者——鬱景希的小胖手捏著勺子,一邊往嘴裡扒銀耳,一邊注意著旁邊的情況,這兩人哪裡是在吃宵夜,明明是在借吃宵夜製造眉來眼去的機會,也不顧及一下旁邊小孩子的感受……
他舀起一大勺的銀耳,張大嘴,狠狠的一大口!
不過很快,這種和/諧到膩歪的氛圍就被終結了,理由是,終結者李嬸拿了一個鐵盒子下來。
李嬸看一家三口都沒睡,自己也不好休息,閒著無事就去打掃了一下儲物間。
白筱搬到沁園來時,幾乎把在星語首府的東西都帶過來了,其中還有曾經裴家司機送來的一個打包箱子,當時白筱並沒有仔細去看,此刻看到李嬸手裡的鐵盒,一眼就認出來是自己以前收藏信件明信片用的。
“儲物間裡還有一部分,白老師你如果不要了,這些我明天都丟了。”
白筱還在吃宵夜,只對李嬸說:“您先放著,我過會兒看看,不要的整理出來擺在茶几上。”
李嬸把鐵盒子放在茶几上又上樓去了。
鬱景希先吃完宵夜,滑下椅子,百無聊賴地在別墅裡晃來晃去,最後晃到客廳,趴在沙發上搗鼓白筱的鐵盒子。
白筱晚飯沒吃多少東西,加上這會兒鬱紹庭在旁邊陪著,心情頗佳,吃了不少銀耳,依然沒有飽腹的感覺。
鬱景希突然拿著一張明信片從客廳跑過來。
“小白,這張照片可以送給我嗎?”小傢伙趴在桌邊,舉著明信片問白筱。
白筱瞟了一眼,立刻認出這張明信片是誰寄的,當時裴祁佑在外地讀書,經常會跟同學出去旅遊,那會兒他們兩人已經確定男女朋友的關係,裴祁佑為討她歡心,在旅途中會拍很多風景製成明信片然後寄給她。
每一張明信片背後,都有一段話,那是裴祁佑寫給她的。
她怎麼可能把這明信片送給鬱景希,到時候,鬱紹庭看到那些話也是遲早的事……剛想說這些明信片不好——
鬱景希‘哎呀’一聲,把明信片翻了個面,好巧不巧地,正對著鬱紹庭:“看,這裡還有字!”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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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鬱紹庭坐在沙發上,煞有其事地開始一張張地看那些明信片,白筱過去,想要奪過來,他卻把手舉得老高。
“這有什麼好看的。”白筱不比他手長,夠不到,只能懷柔政策:“我都是要扔掉的。”
“我真不知道那箱東西里還有這些明信片,東西是裴家那邊整理的,給我送過來後我都沒開啟過,當時搬家,搬得太急,只要貼著我名字的都往車上搬,來不及細看,後來事多,也沒好好地理一理。”
鬱紹庭斜了她一眼,目光平靜:“我不過隨便看看,你慌什麼?”
“……我沒慌。”白筱挨著他坐,不敢離太遠,一旦有言詞過分的明信片打算奪過來:“不是怕你誤會嗎?”
鬱紹庭沒有誤會,他只是把這個鐵盒子藏了起來。
這之後幾天,兩人又因為某件小事發生了一點口角之爭,鬱紹庭也沒多跟她囉嗦,直接搬出了那個鐵盒子,拿出一張明信片,把背面的內容當著她的面念出來,藉此來讓她在思想上做出自我反省。
這個時候的白筱總忘了自己是孕婦,跑過去跟他爭奪手裡的明信片。
她丟一張,他又拿出另一張,順便把她丟的又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