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行,但你必須到庭填寫撤訴申訴理由表!”。
“……”柳風主動結束通話了電話。
張委任開著車離開凝匯縣法院想著就去了老家河近坪,這裡路過老家就得去看看父母、弟弟弟媳和侄兒侄女,順便住一宿明天再回暖灣村——這時他想起了武澤天說過要去看正在四二坪服刑的胡碩和吳德,他想打電話給武澤天說說這件事情,這麼心裡泛起煩惱來,就把電話裝進衣袋裡繼續往前走……
回到老家,父母問張委任:“這麼你一個人來了?”——言外之意是問為什麼沒有領著梅梅,懷疑張委任和梅梅是不是鬧矛盾。
張委任說謊說自己一個人去黃金市冶金技術學校辦事,領著梅梅不方便。
張委任吃過母親做的飯就走進自己的房間躺下來,他心裡一陣莫名其妙的翻騰以後就是難過和傷心——人生難得就應該這麼無緣無故的痛苦嗎?憑空想象就會暗算一個人嗎?柳風——柳風——柳風……他在心裡儘管叨唸著這個名字,後來慢慢想著主要原因——是柳風要娶梅梅但是梅梅沒有答應、是自己提議讓梅梅當的村文書但是這是武家寺鎮紀委書記和村委會大家同意了的?!而你柳風的村文書被免了不是我張委任造成的,是你柳風自己喝醉酒後行為不軌並且是梅梅和珍珍攔截了鎮紀委書記的——與我張委任一毛錢的關係也沒有,憑什麼嫉恨我張委任?說……說我充當第三者破壞婚姻家庭!?
張委任的父母覺得張委任這次回來有些不一樣——平時回來就坐在一起一家人歡樂愉快地聊天,今天是怎麼了一個人跑進房子裡去睡?!真的有那麼瞌睡嗎?張委任母親輕輕地走到張委任的房門前時,聽得張委任在抽泣,立刻跑回去給老伴說了,張委任的父親走進張委任睡著的房間把張委任拉起來,一直拉到上房裡壓在沙發上坐定才問:“你怎麼了?有什麼傷心事一個人在偷偷地哭?你說出來大家聽聽,有辦法了想辦法——想想辦法——我那時候讓你不要去搞什麼‘脫貧攻堅’‘治窮致富’‘第一書記’的,你偏偏不聽話,現在就這麼個出息,一個男子漢‘無事不找事有事不怕事’……”。
張委任沒有直接回答父母的問話,且直截了當地告訴父母:“我要把戶口轉到暖灣村去!”。
“轉就轉!”父親以批評的口氣說:“這有什麼值得哭的?我和你媽有你弟弟弟媳照看,你看你弟弟弟媳對我們很好,你就儘管放心幹你的工作,是不是覺得故土難離?認為你不忠不孝了?——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啊!”。
“……”張委任收回了所有的情緒沒有說話。
張委任的電話響了,是梅梅打進來的,梅梅問:“你今晚在哪裡?”。
張委任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應該給武澤天、霍牡丹和梅梅主動打電話說說情況——被人起訴的具體情況。
張委任開啟影片讓武澤天、霍牡丹和梅梅幾個跟家裡人聊天,是因為自己哭過怕這些人看出來就躲到地上的沙發上坐著。
面對張委任的家人武澤天、霍牡丹和梅梅幾個沒有詢問張委任去遠近縣法院的事情,只是互相之間問過平安道過吉祥以後就結束通話了。
張委任開著車回到了暖灣村,武澤天、霍牡丹和梅梅幾個忙問去遠近縣法院的事情,張委任把《起訴書》交給梅梅看,梅梅看過一遍交給霍牡丹,梅梅給識字不多的武澤天說了起訴書上的內容,幾個人都沉默了——好像這份《起訴書》是一塊千斤石能夠壓死在場的所有人一樣,氣氛顯得十分沉悶。
“別管那麼多的事情”梅梅很是憤怒地說:“在暖灣村建築一院子地方過自己的日子!”。
“媽媽,張叔叔是不是被冤枉了?”滕才問。
“嗯!”
“我——我們的兒子真棒!”霍牡丹把滕才拉過來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