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每一排房子的前面都是大門大窗,玻璃賊亮,照得他自慚形穢的影子十分的狼狽不堪,他趕緊勾下頭,匆匆忙忙走出院子去找廁所。
胡碩解手後又回屋坐定,苟爾德已經收拾了茶具,擺上了酒杯,“來,來,來,償一口茅臺。”,苟爾德首先舉起酒杯說:“敬你一杯,你今天是我請來的貴客。”。
“好香啊!”胡碩咂咂嘴心裡默默地叨唸。
“你看胡碩”苟爾德品著酒味半閉眼睛說:“你也三十歲的人了,古人說過了‘三十而立’,‘立’什麼?立家立業,家沒有,那麼業呢?也沒有的,就是跟著一個小包工頭斷斷續續搞了幾年副業,也沒有掙來幾個錢,家裡經濟情況不是很樂觀,日子過得很寒酸,你總得有個優秀的地方讓我幫助你,可是,我對你考察了很久,還是很失望——很失望啊!”。
胡碩品著酒暗想:“畢竟當過村幹部,說話的口氣就是不一樣。”。
第一次喝這麼好的酒,胡碩越喝越饞,不等苟爾德倒酒,自顧自的倒滿喝乾又倒滿,不大一會兒,酒瓶裡剩下一指頭厚的一點,頓時覺得臉面發燒心跳加快、眼前迷迷糊糊大腦昏昏沉沉,就一支接著一支吸著中華煙。
“哎,你哥胡震那天在棋牌室裡說什麼來著?”苟爾德看到胡碩有些醉意了就問。
酒後吐真言——苟爾德何嘗不知道?
“苟家爸,你是不是貸過款?是不是替別人擔保過貸款?是不是還沒有還過貸款?”胡碩被酒精控制著思維,忽而清醒忽而迷糊。
“是啊!”苟爾德覺得就要進入真正的聊天正題,核心問題立馬就能聽到。
“我聽說你已經被法院確定為‘老賴’了……”胡碩猛然清醒了一下,剎住了下面的話。
“確定了就確定了,老賴就老賴吧!”苟爾德說的輕描淡寫不露聲色。
“苟家爸,你真是一條漢子,把你的這種事情放在我身上,早都愁死了。”胡碩伸著大拇指偏著頭,讓冉冉上升的煙避開眼睛。
“愁,愁,愁,能不愁嗎?”苟爾德昂起頭顱一本正經:“那麼大的數字我怎麼去還?況且還牽扯好幾個人呢。”。
數字有多大?牽扯幾個人?不方便說?不敢說?
:()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