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已經看出來了”柳風問:“我是問你,除了這個‘吸引力’再有其他辦法沒有?”。
王大爺把捋下來的一根白鬍子伸在眼窩裡看著,喃喃自語:老了,人一晃就老了——鬍子都白了。
柳風插上電源在電茶壺裡熬茶,他想到王大爺對他的偏愛是這個村子裡獨一無二的,就央求王大爺:“就你給我把梅梅的事情能辦成,你是我在這個村子裡最要好的人。”。
“要好歸要好”王大爺喝著茶:“能把梅梅說通的人只有武澤天,你得把武澤天的腿抱緊——你們都是村幹部,這點忙她會幫你的。”。
王大爺說到這裡,放下茶杯就回家睡覺去了。
柳風滿腦子梅梅的影子,是梅梅把他的“魂”勾走了,他為什麼不能把梅梅的“魂”勾來呢?他想到王大爺的話是對的,他要武澤天把梅梅“奪”回來,於是,他迷迷糊糊地一陣眩暈,他明白這是酒精在發揮作用——準確地說他已經醉了。
三月十五的月亮和八月十五的一樣——只不過一個照在“中春”一個照在“中秋”而已——只是時間的差異——一樣的圓潤、一樣的明亮、一樣的寧靜、一樣的讓人思念和一樣的讓人失眠。
柳風在酒精的作用下沒有睡意,他覺得渾身發燒不能自已,他起身走出院子讓月光照耀著,也身不由己的走到梅梅家的大門口,門是虛掩著的,他推開進去站在梅梅的房子前,輕輕地扣著窗玻璃,猛然一時清醒看進去,屋子裡空空如也,他第一個理念想到梅梅去了苟有志家。
柳風折身出來就向苟有志家裡走。
苟有志家的大門閉著,柳風把目光從兩扇大門的縫隙裡看進去,月光下的苟有志家明光閃電,玻璃把月光反射到地面上顯得整個莊子富麗堂皇。他又看見苟有志住的房子裡亮著燈,他把耳朵貼在門縫裡仔細聽著,苟有志呼叫著:“梅梅——梅梅——想死你了……”,他心裡一陣發燒:“梅梅今晚就在苟有志家,和苟有志正抱在一起……”,他索性推門進去走近苟有志曾經的婚房窗前,他隱在月光陰暗處看見苟有志一個人坐著抽菸,床上堆著一團被子——他已經確定梅梅不住苟有志那裡。
柳風回到家裡,把梅梅可能要去的地方排查了一遍,想到梅梅極有可能在武澤天家。柳風想到,武澤天家絕對不能去,武澤天經常性一個人住,大門一定是頂死的,就是沒有“頂死”他也不敢輕易走進去——特別是夜晚。他曾經聽說苟爾德夜晚翻進武澤天家的院牆,被武澤天一盆熱尿尿從頭澆到腳底而狼狽逃走了的事情,也弄了苟爾德一身“晦氣”不久就蹬腿腿嚥氣了——柳風想到這裡渾身“涼”了一下,緊接著一陣麻木——有人說過武澤天是個“大人物”,沒有一定“官體”的人是“鎮”不住的——自己就更不行了。
想著想著,柳風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他抱著蘭蘭,嘴裡不停地叫著:“梅梅——梅梅——想死你了……”,他覺得跟以前一模一樣又有些不同——既不像蘭蘭也不像梅梅,他又覺得既是蘭蘭又是梅梅,他確定覺得進入的是梅梅的身體已經達到高潮——就是梅梅——他平生第一次和梅梅睡過,把童貞交給了梅梅,他記得那個晚上梅梅說過,要一輩子做他的老婆!
柳風正在夢中和梅梅說話,王大爺走了進來——柳風昨夜迷迷糊糊的走進家裡,忘記關上大門閉上小門,王大爺詫異地走進來,他昨天夜晚知道柳風“發瘋”過,他擔心柳風出什麼事情(或者意外),天不亮就跑過來看。
王大爺聽見柳風說著“梅梅——梅梅——想死你了……”的話語,就知道柳風對於梅梅“走火入魔”了,半夜三更囈語不止——他知道這是每一個男人或者女人的“通病”,如果愛上一個人就神魂顛倒。
王大爺想起自己二十多年前去世的老婆,也就一夜失眠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