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剛剛新婚的小夫妻一樣親熱,他心裡泛起一陣一陣的酸楚,幸好再沒有遇到熟人,如果遇到熟人把這種事情說出去,他就得把一張老臉擱進褲襠裡。
公共汽車在武家玉的思慮中駛上柏油馬路,平穩地向前衝。蔣欣低著頭向商文巧耳語,商文巧站起身把武家玉拉在自己身邊,讓蔣欣坐在武家玉的位置上。商文巧拉住武家玉的手說:“叔叔,你別誤會,我是蔣欣的同事,是單位派我當代表來送喪的。”。
武家玉沒有說話臉上立刻浮起笑容。
回到鐵路局,蔣欣指著商文巧的鼻子尖說:“幹部子女就是聰明,要不讓老丈人懷疑我們倆關係不一般。”。
“就是不一般。”商文巧抱著蔣欣的腰桿問:“你真的要娶那個農村女人?”。
“你說呢?”蔣欣反問。
“不行。”。
“吵什麼吵?”商富華過來給蔣欣安排工作,狠狠地瞪一眼女兒:“別任性!”。
局長安排了工作就拉著女兒走了。
蔣欣完成局長安排的工作以後,就早早地睡了,這一段時間把他熬的渾身無力,一覺就睡到第二天上班,還是商文巧來上班敲門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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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澤天和女兒蔣武慧邊聊邊做飯,還時不時的擦著淚。
晚飯後,蔣武慧繼續讀著爸爸蔣欣的日記,一篇讓蔣武慧熱淚盈眶並且讀過無數遍的日記《我愛過,我們愛過》——
那個叫做“故土”的大山溝記得我/那裡的人都叫過我的乳名和“官名”/在他們的眼睛和記憶里長大過/一個大山的兒子農民的後代/一個把受罪當喝水的流浪漢/對於富裕和顯貴只在一生中嚮往/每一個人都有過愛或被愛過/準確的說我愛過,我們愛過我終於沒有走出命運設定的程式/由貧窮走向流浪是必然的軌跡/既使愛過也好我們愛過也罷/都屬於“程式”中無法改變的“軌跡”/只有渴望著揮金如土的滾滾紅塵/為抓牢救命的稻草而拼命伸出雙手/不會成為顯赫官員或突然暴發的土豪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資本寫下輝煌/只寫《我愛過與我們愛過》的詩歌/也許這個題目會給很多讀者溫暖/這個話題已經跳躍過上百次難抑的靈感/都被我洶湧澎湃的心潮卷得不知去向/本來詩是由詩人寫的——那些光宗耀祖者/我只是一個苦難的人開啟思緒的閘門如果感到青春年少已經很遙遠了/那是因為時間流失的太快太猛/儘管如此還是沒有流失懵懂的記憶/因為那些記憶是刻在腦海裡/如同亙古不變的山形河道——/高大蒼茫之中穿越艱難曲折/在悲與喜、窮與富、庸與才之間/篩選的結果容易暴露智慧或者愚昧/只是——我愛過或我們愛過/只是一首刺疼眼睛和心靈的詩。
蔣武慧看見母親睡熟了,就替母親蓋上被子,鑽進母親懷裡睡了。
:()故鄉和故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