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索性以退為進,剛好這幾天精力不濟,他把五個下屬叫進來,吩咐了一下,就說自己想休息一天,讓大家自己管好自己一攤子。
再把大徒弟韓真義叫進去,耳語了幾句,他就真的放手回家去了。
晚上韓真義悄悄上門來,想來調換茶葉的事有結果了,果然,他說:“師父好計策,那個人坐不住了,派一個小廝過來想把那包茶葉拿走毀掉,被抓了個正著。”
原來,走前前顧韜晦吩咐韓真義直接把訊息放給酒丞侯忠翔手底下的人,說紅棉蝦團的事查清楚了,就是綠茶中混進了黑茶,顧尚食馬上要彙報給舒公公。但剛巧家裡出了點急事,就先把茶擱在一邊,明天得空再稟告舒公公。
茶和酒都歸侯忠翔管,如果是茶上面出的事,侯無論如何都脫不了干係,所以他只有鋌而走險把證據毀掉。他讓他的徒弟找了個宮裡打雜的小廝瞅空把茶葉拿走,但被暗中監視的韓真義逮著了。
顧韜晦想了想,覺得此事可大可小,陛下只是皺了下眉頭,並沒有追究,舒公公也是本著防患於未然的想法給顧韜晦一個提醒。這個把柄,現在用了反而效果不是最好,引而不發可以恩威並施。於是他對韓真義說:“這件事你找個理由罰一下那個小廝,不用扯到侯忠翔上面,但口供畫押一個都不能少。別的暫時先不用管。”
韓真義答應著,自去處理首尾。
難得有一個不管事的時候,第二天,顧韜晦睡了一個懶覺,用過早餐後逗弄了一下小女明熹,她正是好玩的年齡,伏在顧韜晦的胸口上,口水滴溼了顧的前襟,顧也不惱,教她看院子裡的東西。明熹掙扎著說上街街,顧就讓保姆玉嫂把她抱上街去玩了。
自己則在院子裡的文旦樹上的躺椅上坐著發呆。
好巧不巧,一個成熟了的文旦準確地掉落下來,砸到了顧韜晦的胸口上。顧韜晦一個悶哼,有片刻的失神。
等他回過神來之後,覺得有一點點不一樣了。
因為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來一些想法:“這是哪裡?我在幹嘛?怎麼身體動不了了?怎麼又可以動了?”
身體的動作是顧韜晦自己做出來的,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向院門口走去,隨著他的行動,腦海裡不斷有意識冒出來,感覺是自己想的,但他知道,他根本沒有這樣想。
他就這樣動來動去,一直感受到自己腦海裡這個自主意識的嚷嚷。
他抬手,那段意識顯示:“我沒動,手怎麼會動?哇,我穿的是麻布嗎?還是蠟染?”
他走到門口,朝著街的方向,門口有一些叫賣聲,腦海中又及時浮現出:“房子好矮,還是土牆?挑著擔子賣什麼?聲音好奇怪,聽不懂。”
顧韜晦終於確定自己體內住進了另外一個人,一個特別鬧騰的人。
一經確認,他就很頭痛,要知道,顧韜晦身上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現在無異於脫光了衣服給對方看,而且還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能來去自由。
他試著想了一條問候的話:“你好,你是真實存在的人嗎?”
那段意識響起來:“我當然是真人,我來自20世紀的中國,我叫於仲青。”
顧韜晦再一次不恥下問:“什麼是20世紀?是時間的描述嗎?”
於仲青說:“是的,這裡是什麼年代?還在中國嗎?我看人種是一樣的。”
顧韜晦說:“這裡是大昭國,京城,時間是昭歷六十五年。”
那個意識瞬間就接上了:“昭國?我大致有點印象,1000年前的國家吧?後來被申國滅了。”
顧韜晦驚呆了:“被申國滅了?什麼時候的事?”
“嗯,具體哪一年我也忘了,誰叫我歷史課這麼糟糕呢。能夠記得被申國滅掉就已經不錯了,你不要以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