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你有股狠勁,以前我總是拘著你,不讓你放縱自己,就是怕走歪了。但現在你長大了,又肩負著那麼多人的飯碗,你一垮,別人就跟著垮,所以還不如去爭。現代社會,市場化,國家都鼓勵競爭,我們還做屁的好人啊。”
仲青眉開眼笑,說:“還是師父站得高,這樣一總結,我們就是正義之師了,打誰打不過啊?”
師父就瞪了他一眼說:“給你點顏料就開染坊,你還是要注意,犯法的事情不能碰,這是原則。”
仲青說:“那怎麼敢?都不用國家出手,我爸直接就把我消滅了。”
師父閉上了眼睛,說:“你知道就好。”
這種陰損的事以前直接找劉成德,現在他不在了,仲青一時還有點不適應。只好找更陰毒的顧韜晦商量,古代宮廷出身,早就練得百毒不侵了。
說起劉成德,離開仲青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衛東。
衛東最近剛得了女兒,老婆還在做月子,他每天樂呵呵地換尿片,一身腱子肉小心翼翼地把女兒顛來倒去,如同拿著個剛烤好的耙紅薯,生怕手重碰著哪裡了。
劉成德就叫了他去外面喝茶,衛東也趁機抽根菸,望著他長長吸進去,再一小口一小口地吐出來的樣子,就知道這段時間憋煙憋太狠了。
劉成德開門見山:“衛東哥,找你也沒別的事,就是上次你說的有臺灣商人開賭場的事,現在還在搞嗎?”
衛東說:“度假村嗎?肯定還在搞,只是不知道進展到哪一步了,怎麼,你現在有興趣了?”
劉成德說:“不是要摻一腳,沒那個錢,就是想找個事情做,我看著那條街名氣越來越響,牛鬼蛇神都往那個地方躥,覺得機會肯定很多,想找個起點高的。”
衛東沉思著說:“那行,我馬上幫你瞭解一下,找我那個朋友,看他跟臺灣老闆能不能搭上線,把你介紹給他們。”
劉成德拱手說:“那就拜託衛東哥了,以後發了財,一定不忘衛東哥的提攜。”
衛東笑著打他一拳:“囉嗦什麼,我們什麼關係?話說回來,你不在仲青那裡幹啦?”
劉成德略一沉吟,光棍地說:“就是缺錢,想發財,仲青那裡好是好,還是太穩定了。現在這個社會,每個人都在搶灘,你慢了,以後連追的機會都沒有。”
衛東覺得對:“我也這樣想的,只是我現在有了小孩,不能跟你比,我還是要穩定。”
又悄悄地對劉成德說:“錢都是她媽管著,我就是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
劉成德笑道:“我看你是樂不思蜀的孫猴子,甘心當耙耳朵,女兒奴。”
衛東就嘿嘿地笑,地動山搖的。
沒幾天,衛東就把資訊帶到了,說臺灣老闆想見劉成德,讓他馬上去。
劉成德就套了一件打手黑t恤跑過去,規規矩矩在老闆的豪華辦公室外等了兩個小時,才見到了胡總。
胡總抽著一根碩大的雪茄,在一張漫無邊際的老闆桌後面,一把靠背高聳入雲的皮椅,他坐在椅子上,本來還魁偉的身材也顯得嬌小了很多,手上拿著一個磚頭一樣大的無線電話,俗稱大哥大,整個人和環境只可以用一個字來形容,就是“大”。
除了眼睛很小,是眯眯眼。
他用很小的眼睛盯著劉成德看了很久,劉成德倒也不怯場,任由他看,心裡邊翻來覆去地唱著歌:“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
胡總說話了,沒有寒喧,直接就問:“你知道我這裡是做什麼的嗎?”
劉成德大聲地說:“知道。”
胡總接著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劉成德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