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青就把師父跟二師兄劉文兵的恩怨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完了還憤憤不平地說:“我們還沒有理麻他背信棄義,他居然還倒打一釘耙,所以不能對敵人有半點仁慈。”
朱婷婷就笑,並不感同身受,但也知道了仲青他們要做這篇報道的原因。報社一般對這種不傷大雅的夾帶私貨睜隻眼閉隻眼,她筆頭上的權力很大,稍微歪一歪,也算一個人情。主意打定,遂笑著說:“這個沒問題,我聽了也替範師傅抱不平,這樣吧,我稿子寫好之後,給你過過目,你覺得哪裡寫得不到位,把意見提出來,我再修改。”
仲青沒想到美女這麼好說話,好感度立馬大增,他情不自禁地表達了出來,就差拉著手說話了:“那太感謝了,我肯定非常信任你的專業性,以後你有什麼請客吃飯的事,直接過來,我就認你這張臉了,統統免費。”
說完還揮了揮手,似乎表示這是小事一樁。
朱婷婷似笑非笑,說:“那我就感謝於老闆了,先工作吧,吃飯的事以後再說。我是聽說過你們這裡的招牌菜,以後肯定不會放過的。”
仲青激動地說:“你居然聽說過我們店,那就太方便了,別的不敢說,我們店推新菜的水平,全錦沙我們認了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顧韜晦在暗中撇嘴,對男人嘴上跑火車這件事不屑一顧。
於是賓主盡歡,仲青安排了朱婷婷去見師父,自己陪同。師父對這件事不太上心,估計心裡還是對劉文兵念著舊情,但仲青不幹,有我沒他有他沒我的態度,也令師父配合著完成了採訪。
完了出來的時候,朱婷婷對仲青說:“範師傅真是個好人,別人都欺負到門口了,他依然還是翩翩君子,不吐惡言。”
仲青嘆了一口氣,說:“我師父就是心太善,吃了一輩子的虧。”
朱婷婷看了他一眼,說:“不過還是得比失多,像你這樣對他孝敬的徒弟,就是他的福報了。”
仲青不習慣被美女誇獎,嘿嘿地笑,摳頭,另一隻手單操方向盤,像魚一樣在街上鑽來鑽去。
兩個人不再說話。
臨別的時候,仲青封了一個大紅包,朱婷婷默不作聲地收了過去,並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矯情推拒。兩個人十分默契地完成了這個動作,沒有拖泥帶水,然後朱婷婷下車,揮手回了報社,仲表還一個人愣在車上想心事,一時間風住塵香,萬物靜謐。
只有一直偷窺的顧韜晦,才不失時機地冒泡:“怎麼了?戀戀不捨的樣子,是有心動的感覺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
仲青好一會兒沒有資訊發出來,也沒想事,就像莫名其妙宕機了一樣,過了幾分鐘才又復活:“我怎麼可能對她有想法?差別那麼大,追她的人排成一條龍,衛曦對我又這麼好。我只是有點感嘆,師父對劉文兵真是太好了,這麼樣被他欺負,還是給他留了退路。唉,可惜劉文兵良心被狗吃了,體會不到師父的善意。”
顧韜晦沉默了一下,才問:“那你要不要繼續追打?”
仲青馬上眼一瞪,回過神來:“怎麼不打?還要痛打落水狗,農夫和蛇的故事你聽過沒有?不要做濫好人,師父這個缺點,我一定要克服掉。”
顧韜晦就叫了一聲好,接著仲青就精神抖擻地把車像飛機一樣開走了。
晚上,仲青把這件事跟衛曦說了,說了一大堆,但衛曦一針見血地問朱婷婷好看不,仲青馬上警惕起來,求生欲很強地說:“沒你好看。”
衛曦盯了他一眼,說:“那就是很好看了,可能跟我不相上下。”
仲青被看穿心思,良心哆嗦了一下,又開始用肢體動作耍賴,抱住衛曦不鬆手,衛曦不耐煩地說他:“你知道嗎?你只要撒謊,就不敢看我眼睛,然後就抱我,唉,男人怎麼都這麼眼淺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