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邪這種出乎意料的態度讓長老們感到非常困惑。
在他們的記憶中,唐天邪一向脾氣暴躁,自視甚高,平日裡在江湖中行走,總是高傲自大,甚至將其它四大家族都不怎麼放在眼裡,時常在言語間流露出傲慢與不屑,因此與其他四大世家的家主關係也不融洽。
而現在,他竟然如此卑微地對待一個比他年輕至少二十歲的青年!
無論怎麼想,這都是無法理解的場景。
長老們面面相覷,眼中滿是不可思議,卻一無所獲。
但長老們的反應如何,唐天邪根本不在意。
他只是一直留意著壁友的反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壁友,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顯得非常不安。
他心中清楚,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壁友,隱藏著足以顛覆唐家的力量,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儘量安撫,以求唐家能逃過一劫。
“那你的意思是,唐家不再幹涉廚王大賽了?”壁友確認道。
“是的,從現在起,我們唐家將絕對不再插手四川廚王大賽。當然,頒獎儀式也會如期順利進行。”
唐天邪微微弓著身子,臉上堆滿了謙卑的笑容,眼神中卻透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忌憚。
“如此最好。另外,你最好給成都客棧杜老闆寫一封信,以防萬一。”
壁友微微點頭,神色依舊平靜。
即使其他人不理解,唐天邪還是極其謙卑地回答:“當然,當然。我會寫信告訴杜老闆,確保大賽一切順利。”
他一邊說著,一邊連連點頭,那模樣就像是個唯命是從的下屬,與平日裡那個在唐家說一不二、威風八面的家主形象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儘快送走這尊 “瘟神”,莫要再生事端。
“明白了。既然如此,那我們現在告辭了。” 壁友輕輕拱手,轉身便欲離去。
“什麼?哦,哦。當然當然,您隨時可以走。不過…… 要不要喝杯茶再走?”
唐天邪下意識地挽留,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眼中滿是惶恐與不安。
他心裡清楚,這不過是句客套話,只盼對方別再節外生枝,真要留下來喝茶,他還不知要如何應對才好。
“不了。”
即使壁友簡單地拒絕了,唐天邪也沒有絲毫的不悅,反而像是鬆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愈發謙卑,連連點頭示意。
“哦,哦。兩位公子一路走好。”
唐天邪一直站在唐家大門前,身姿僵硬地目送壁友和春三離開。
他的目光緊緊跟隨兩人的背影,直至那身影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視線中,都未曾挪動分毫。
直到壁友消失在視線中,長老們才忍不住問道:“家主大人,那二人究竟是何方神聖,讓您如此恭敬?”
他們的臉上滿是疑惑與好奇。
平日裡,唐天邪在他們面前總是威風凜凜,何曾見過他這般低聲下氣的模樣,這實在是讓他們大為不解。
唐天邪心中一陣後怕,臉上依然帶著不安:“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