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什麼殿下!我是你朋友,不許叫我殿下,愣著幹什麼,叫善成。”
“善……善成……”
“這才乖嘛~下回我還給你帶桂花糕,不許再叫我殿下,知道了嗎?”
“可是……可是……”鄭書畢絞著手指喏喏,心裡十分想答應,可一想到爺爺嚴肅的表情,一個好字愣是說不出口。
“好吧好吧,”李善成無奈地妥協,揉揉鄭書畢的臉,湊過來認真地打商量:“那這樣,有人的時候你喊我殿下,就我們倆的時候,你得叫我善成,好不好?”
“好!”鄭書畢高興極了,小腦袋點的飛快,這樣就不愁被爺爺知道了,不過……
“殿下為什麼不喜歡我叫您殿下啊?”
那人躺在草坪上,翹起二郎腿一顛一顛,望著無邊無際的天空小聲說:“我一點都不想做什麼殿下……”
“什麼?”鄭書畢沒聽清楚,湊過耳朵要他再講一遍,那人順勢拽了他一把,鄭書畢措手不及摔了下去,兩個小娃娃滾作一團,嬉戲打鬧。
“好啊,你敢拽我!”
“略略略~拽你怎麼了,就拽你!”
“看我怎麼收拾你,哈!哈!我撓撓撓……”
“哎喲哎喲別撓了哈哈哈癢啊哈哈哈哈我錯了我錯了啊哈哈哈哈……”
……
“爺爺說了身為太子,殿下您同我這樣於理不合。”
李善成叼著筆癱在椅子上,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伸手往兩邊一灘,李善成跟曬魚乾似得把自己攤成一張,對著天花板抱怨,“啊……太傅怎麼還是這麼討厭啊……我說小書兒,你都十八了,一天到晚爺爺爺爺,有沒有點主見了?”
“殿下……”
“你看看,死樣子又來了,”李善成繞過桌子走到鄭書畢面前,用筆桿子戳著鄭書畢的額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沉痛,“不過帶你逛逛窯子喝喝花酒,還不是為了給你長長見識,搞得好像我要怎麼你了似得,老的討厭,小的也越來越討厭了!”
鄭書畢握緊了拳頭,什麼不過,過的太多了好嗎!昨兒個李善成半夜跑他房間裡胡亂給他套了衣服就把他拎出了家門,站到花街街口的時候鄭書畢還沒反應過來呢,直到李善成大搖大擺地拎著他進了怡紅樓丟姑娘屋裡,他才從迷糊中清醒過來。衣服那麼少的姑娘望他懷裡一倒,他自己都要倒了……更糟糕的是回去路上被爺爺堵了個正著,一身脂粉氣不用問都知道去哪了,罪魁禍首倒是逍遙法外樂得自在,苦了他在列祖列宗面前跪了一晚上,跪還沒完待會兒回去還要抄一百遍家訓……
“你那家訓抄什麼抄啦,太傅又不會真的看的,拿去生活還差不多,你啊就隨便抄幾張應付應付得了。”李善成滿不在乎,拿胳膊頂頂鄭書畢,語帶曖昧,“怎麼樣,那程程,不錯吧~”
鄭書畢氣的發抖,別過臉不願意看那討人嫌的嘴臉,什麼程程不程程的,他統統不要!
“難道你沒成啊……”李善成惋惜道:“我特地留給你的呢,早知道你不行我就自己去了,程程可是剛□□好的雛兒,我花大價錢買下來的。”
“堂堂太子殿下整日就知道喝花酒玩女人,成何體統!”鄭書畢忍無可忍,第一次摔門而去,留下呆愣愣一個李善成。
呆子立在原地半晌,委屈地自說自話,“我也就嘴巴上說說嘛,那些人哪裡有你好……”
……
“爺爺說了身為太子,殿下您同我這樣於理不合。”
“所以呢,就因為受刺我給你擋了一劍,你就要去那什麼破地方?你問過我意見嗎?”李善成隱在紗帳之後,臉色晦暗不明。
“這是陛下的意思。”鄭書畢立在帳外,面無表情。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