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夢圓沒有片刻的放鬆,她對很多問話都是抱以微笑或者簡單回答再或者用眼神徵求著何瑞龍的意見。但時刻都不忘記提醒自己“言多必失。多做事,少管事。”
吃完午飯一家裡人圍坐在客廳裡聊天。葉夢圓麻利的收拾完餐桌,就去廚房忙,又被他媽媽轟了出來。她知禮的還是忙著端茶倒水,然後就想悄悄溜進房間,不願進入他們的談話範圍。但兩個妯娌還是拉著她坐在何瑞龍的身邊,她面帶難色的急忙解釋說不懂他們的方言,自己不然會打瞌睡。大夥笑著連忙改口說起了普通話,並饒有興趣地聊起他們小時候的事情。何瑞龍說到興奮處,還不時的用手拍一下葉夢圓的胳膊,或者一臉認真地面對著她詳盡地描述往事。葉夢圓苦這種對付,但又不得不配合著他的眼神,儘量集中思想,她必須認真的顯示著她的表情‘這樣有趣。真的。對。是的。是這樣。’
晚飯是何瑞龍請大家在外面吃的。葉夢圓已沒有過多的拘謹,基本還能應付自如。
何瑞龍遞給她一沓錢,示意她去結帳;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還她的紅包錢。不知情的家裡人就七嘴八舌的算準了這頓飯也就四百來塊錢。她會意地笑了笑,抽了幾張大團結就出去了。
大哥堅持晚上陪護父親。嫂子就帶著自己的孩子睡在何瑞龍房間,他媽媽就帶著自己的孫子一起睡,這樣何瑞龍就沒有地方可睡了。這種自然的安排就象大家有意安排一樣,何瑞龍有點不知所措。
環顧客廳只有那老式的木頭沙發可以用,窄窄的又很短,根本就不能安睡,再說也不是一晚上的事,是不可能湊合的。其實睡在客廳裡也有諸多的不方便,顯然睡客廳的想法是不成立的。
這時母親又拿著一大堆新被褥到葉夢圓睡的房間。他們兩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葉夢圓睡的房間很小,就擺著稍微窄點的雙人床,有沒有多大的空間了。
坐在客廳裡看電視的何瑞龍用眼睛不時的探求著葉夢圓的反應,他何瑞龍早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他思慮著兩人不可能睡在一起,也不可坐到天亮啊!
葉夢圓心裡早已有數,應對這樣的事情對女人來講是很容易解決的。左顧一切,上下翻動,發現床上還有一張席子可以鋪在地上,再鋪箇舊單子,又把褥子取下來,鋪一半蓋一半,兩個人床上一個床下一個。
一切待葉夢圓收拾挺當,兩人就壓著嗓子開始爭著誰往地上睡,最後手筆劃著石頭剪子包,並且用三勝制來決定誰睡床上,他輸了。
葉夢圓趁他不注意時,迅速的躺到地鋪,側轉身“你需要好好休息。明天還要去醫院陪護你爸,我來。”
小屋裡已沒有足夠的地方讓他和她爭來奪去。他坐在床邊直直的看著她,一臉的歉意。
“拉燈拉燈,不許偷看我睡覺。”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就又命令般地調侃著,“快轉過身去,早點睡,別影響我休息。”其實她只所以說這些話就是讓自己放鬆。
那夜,他們都是合衣躺下,誰都沒敢反身。她能聽到他不均勻的喘自聲,知道他沒有睡著。他也一樣知道她沒有睡著。
早上六點多鐘,他叫她上床去睡,他得出去鍛鍊身體。
他爸爸已經醒了過來,勉強的能吃點稀飯,半個身子還是不能動,也還不會講話。
這兩天何瑞龍是上午在醫院,中午回來吃飯,四點鐘再去醫院,到晚上九點鐘回家。大哥則負責晚上的陪護。
何瑞龍白天不呆在家裡,葉夢圓就不會有任何壓力,自然不用當著他家人的面,扮著兩人的甜蜜樣子。如今他白天在家的時間倒是不少,葉夢圓只得以能躲就躲來應付,不是在廚房就是到陽臺上吹吹風。何瑞龍很多次當著家人的面,有意地表現著他們間的親熱。葉夢圓可不吃這一套,她絕對抵制男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