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希望就在張靜應身上。
到了十六歲張正一便無法傳授他相術,安排他開始研讀龍虎山後山藏書,一年之後,龍虎山後山的藏書便讓他看完了六成,就是這六成,便已經是龍虎派歷代祖師都未曾研習完的。
張正一對這個天才到了極點的寶貝兒子可以說是寶貝到了極點,從小就愛護有加,不讓外界對他有絲毫影響,也正是如此,這小子從不在外界知名。
玄清真人的關係和這小子關係極好,便也是因為這一年,張靜應乃是少年心性,山上的東西對他來說吸引不大,倒是山下的花花世界對他來說誘惑頗大,但是礙於張正一的管教,無法下山,而玄清真人每次回山都給他帶不少山下的東西,一來二去,二人便攪在了一起!
但玄清真人清楚,如果張靜應和自己下山的話,相術界將會翻起來多大的波濤!
“師兄,你在想什麼呢?你和我說說那林白的相術修為和我比較起來,到底怎樣?”張靜應見玄清真人悵然若思,輕咳了幾聲之後,便急聲詢問道。
玄清真人收攏心神,乾笑了幾聲,看著張靜應笑道:“那小子不過是佔了化形陰靈的便宜罷了,要不然師兄我也不會輸給他。如果沒有化形陰靈師兄我都輕易能搞定的人,師弟你一出馬自然是手到擒來,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倒也是,當今相術界能夠和我張靜應比肩的人屈指可數,而且這幾年我又把龍虎山後山的藏書看了七成有餘,放眼整個天下,能壓我一頭的人恐怕還沒生養出來!”張靜應被玄清真人這麼一番吹噓,心中的驕傲勁兒忍不住就又出來了,笑眯眯道。
玄清真人聽到這話,心裡邊愈發的高興,佯作嘆了口氣之後,輕聲道:“我勸師弟你還是留在山上吧,要不然下山之後遇到那化形陰靈出了什麼事情,師父動怒,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父親動怒就讓他動怒好了,而且區區化形陰靈對我張靜應來說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我要那東西乃是用它來琢磨我在後山尋思到的一樁功法罷了。”張靜應滿不在乎輕聲說道:“而且我們此次下山,我還要帶一些趁手的東西!”
“什麼東西?”玄清真人急聲道。
張靜應淡淡一笑,伸手從懷中取出來一物放在玄清真人面前,輕聲道:“師兄,你看這是什麼?”
“這!難道這是咱們龍虎派的傳教至寶?小師弟你怎麼把這寶貝給拿出來了,如果師父知道了,這可是天大的禍事!”玄清真人看著張靜應手中的物件,瞠目結舌,震顫道。
張靜應絲毫不為所動,緩緩搖了搖頭,輕聲道:“這東西本來就是一直我在掌管的,就算是父親大人來了也沒用,而且這東西龍虎派上下只有我一人能用,留在山上又有什麼用!”
玄清真人驚慌不已的盯著張靜應,心中雖然有狂喜,但是也還有驚慌。讓他高興的是,能夠讓張靜應下山已經是天大的造化了,如今這小子居然還把龍虎派鎮教之寶帶上,就算是林白再有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住。
但是也正是把這鎮教之寶帶下山也同樣讓他心中忐忑不安,這東西代表的可是龍虎派的千年道統,如果出個三場兩短,恐怕是要惹下天大的禍事,到時候所有的罪名都得他一個人一力承擔,成為千古罪人!
“擇日不如撞日,師兄你還猶猶豫豫什麼,父親大人此時已經安歇,何不趁著夜色你我師兄弟二人趕快下山!”張靜應看著面上陰晴不定的玄清真人大刺刺開口道。
玄清真人一咬牙,沒再猶豫,將屋中帶上來的物件胡亂一卷之後,領著張靜應跌跌撞撞便朝著龍虎山下奔去!
龍虎山上,夜色低沉。
張正一跪倒在三清祖師像前,默默唸誦經文,沒過多久,房門被人輕輕推開,走進來一個一身青灰色道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