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沒看到這裡有人嗎?”
清晨,天才矇矇亮,走了一夜,精疲力盡的蘇小小跟母親張豔睡在了一個橋洞下面。
可人還在睡夢中,卻被一陣強大的水流衝了醒來。
那衝擊力彷彿要把她瘦小的身體給吞沒了。同時,也將她昨晚滿滿的睡意和疲憊沖洗了個乾淨。
“夠了!”蘇小小不耐煩的大吼一聲,“有沒有點素質,眼瞎了看不到這裡有兩個活生生的人嗎?”
頓時,水停了。
蘇小小擦了擦臉上的水滴,急忙轉頭看向一旁的張豔,“媽,你怎麼樣,沒事吧?”
見張豔搖了搖頭,蘇小小這才想找始作俑者算賬。
可抬頭的瞬間,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精緻到極致,卻又讓她避之不及的臉。
“蘇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厲寒川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面色凝重。
張豔抬頭看著器宇不凡又著裝非常有品味的男人,還有身後一排黑色的豪華跑車,她悄悄地湊到蘇小小的耳邊,“蘇蘇,他是誰啊?”
“一個自以為是的傢伙!”
滿腔的怒意在遇上厲寒川冰冷的眼眸時,她還是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厲先生,我去哪,關你屁事啊!”
“我只不過是聽你的話,滾出這座城市而已。怎麼,還不讓人滾了嗎?”
蘇小小想到昨晚自己的支付軟體全部被停用,連計程車都打不到,不用想都是厲寒川的傑作。
否則,她又怎麼會跟張豔睡在這橋洞底下!
厲寒川陰婺的一笑,“可惜啊,我改主意了,你越是想滾,我偏不讓你滾!”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蘇小小擔心連累身旁的張豔,語氣漸漸地柔和了下來。
厲寒川只是低頭,漫不經心地看著他手上的鑽石手錶,提想著她,“現在距離九點,還差兩個小時三十八分鐘二十九秒。”
蘇小小頓時明白是什麼意思。
可是,結婚?領證?不可能的!
她憤怒地指責,“厲寒川,我不會答應你的。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麼嗎?逼良為娼!”
逼良為娼?
厲寒川輕斂著眉頭,對這個詞覺得甚是新鮮。
但又毫不在意的他只是邪魅一笑,“如果蘇小姐要這麼認為的,那便是了!”
“你!”
蘇小小氣的牙癢癢,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厚顏無恥!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出什麼樣的反抗,無奈之下只能走到橋邊,指著橋底威脅他,“厲寒川,如果你非要逼我的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從這橋上跳下去!”
“嗯,信!”
厲寒川故作高深地點了點頭,可下一秒,他那深邃如墨的眼眸裡,就透著幾分冷冽。
“蘇小小,只要你敢跳,多的是人給你陪葬!”
涼薄的話傳來,蘇小小意識到身邊的張豔,陡然不敢再向前。
考慮到母親的安全,她只得暫時退一步,“厲寒川,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
“很簡單,跟我結婚。”厲寒川依舊是那般的雲淡風輕。
他就好像一個掌握人生死的閻王一樣,可以叫人死就死,讓人生就生。
那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冷漠,令旁人無一不感到畏懼。
蘇小小還想反抗,卻又不敢反抗。她還真擔心厲寒川會對母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所以,安撫好張豔后,她便拉著行李箱跟著厲寒川去到了附近的一家酒店。
“蘇小小,這是你跟公司籤的合同。”
等到蘇小小換好乾淨的衣服出來。華城將一份檔案遞到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