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眼咕嚕四處轉了轉，蘇小小心虛地不知如何回答。

當目光對上厲寒川那冷若冰霜的眼眸時，她咂了咂舌，索性承認道:“沒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偷借條的！”

“不對，確切地說是拿！我只是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我有什麼錯？”這話說得，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底氣不足。

厲寒川看著這女人有幾分膽量，倒是小看她了。於是淺淺地道:“那我玩弄你……又如何？”

“你！”

蘇小小憤怒地咬了咬牙，自己除了能逞一時口舌之快以外，無權無勢，怎麼都鬥不過他，也贏不了他。

勉強讓自己保持著鎮定，轉而和顏悅色卻陰沉著眸子地朝他彎了彎唇道:“厲少，你厲害，我玩不過你！今天這事兒，我一定會記住的。”

“將來，會有你求我的時候！”蘇小小傲慢地說著，特意在求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站住！”看著甩手離去的蘇小小，華誠急忙抱起地上已經弄髒弄皺了的衣服，追了上去，“蘇小小，你知道這些衣服有多貴嗎？這可都是定製的，我隨便拿一件你都賠不起啊！”

蘇小小不屑一顧地咧了咧嘴，“華秘書，這些衣服只是供我取暖而已，我並沒有對它們做什麼。它們貴不貴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穿！我只知道，這衣服……它也就那樣吧！”

“就那樣？”

華誠鄙夷地看著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故意清了清嗓子道，“厲少可從不穿髒了、皺了的衣服！”

“不穿髒……”重複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蘇小小好像明白了剛才華誠特意說這衣服的意義在哪裡了。

眼咕嚕瞅到衣領上某國際大牌的私人定製款時，她瑟瑟地吞了口唾沫。

所以，接下來，厲寒川是不是要嘲笑自己沒見識了？或者，又要逮著這事兒大做文章？

於是，在他還沒發話之前，蘇小小先發制人地道，“厲少，你一個月承諾給我十萬的薪水，這幾件衣服的錢，就從我薪水裡扣好了，我想應該足夠了吧！”

華誠看不起人地一笑，只是淡定地看著她，擲地有聲地道:“不夠！”

不夠？

蘇小小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堆被自己弄髒的衣服，突然萌生出了一絲絲悔意。

“那是……多少錢？”她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

華城上前，撥弄著那幾件衣服，心算了一下，“大概也就一百四十三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