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著打了個寒顫,蘇小小明明覺得身子很燥熱,卻又覺得有些畏冷。
剛冷靜下來的厲寒川,走出浴室便看到了顫抖著身子躺在沙發上的女人。
看著她滿臉通紅,全身顫抖,立即想到她用冷水浸泡自己來緩解藥性,一定是這一冷一熱,導致身體的溫度出現了失衡。
他急忙摸了摸她的額頭,果然不出所料,她發燒了。
男人起身便拿出床頭櫃裡的藥箱,細心地給蘇小小量了個體溫,發現她竟然已經燒到38.8了。
本想將她送去醫院,可想到去了醫院,她吃了催情藥的事就瞞不住了,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也未必是好事。
厲寒川並不想把事情鬧得那麼大,這麼多年,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生病的時候自己照顧自己。
所以,他自認為也同樣能照顧好蘇小小。
於是,伸手將女人抱上了床,給她在脖頸和額頭處分別貼上了退熱貼,又將退燒藥餵給她服下。
“厲寒川,我會不會死啊?”
想到藥效可能還沒過的蘇小小,突然抓住了厲寒川的手害怕了起來。
男人看著她虛弱的模樣,只是將她的手放到胸前,又安撫道:“你只是發燒了,好好睡一覺,明早起來就沒事了。”
“嗯。”蘇小小咬著唇,滿含熱淚地看著他,莫名其妙地特別信任他。
男人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她安心地睡下,這才舒開了眉,緩緩地鬆了口氣。
剛準備起身,女人再次伸手緊緊地握住他,貼在她的臉上,又喃喃自語道:“厲寒川,你不要走。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差勁?所以嫌棄我?”
女人燒得迷迷糊糊,卻還在想著厲寒川曾經說對她沒興趣的那句話。
可厲寒川只覺有些疑惑,她說的差勁,是指什麼?
剛想開口追問,可又看著她迷迷糊糊地睡去,似乎剛才只是在說胡話,他又只得把話嚥了回去。
可手卻一直被蘇小小握著,他想要抽離出來替她擦擦汗,卻被她拽得更緊了。
“看在你今天幫暖陽擋下這催情藥酒的份上,我便縱容你這一次。”
於是,他放棄了掙扎,只是任由著女人枕著自己的手臂睡著。
這一晚,厲寒川幾乎沒有閤眼。
他打著盹卻總記掛著女人有沒有退燒,又是量體溫,又是換退熱貼,就這樣來來回回地單手忙碌了一整晚。
直到最後一次給她量體溫,確認她無礙之後,他才放心地眯了一會兒。
清晨的河邊吹過來一陣涼風,透著幾分清爽。
蘇小小緩緩地睜開了眼,只覺得頭還有些疼。
抬手不覺揉了揉太陽穴,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上,好像壓著一個人。
而她,剛剛揉太陽穴的手,好像……握著一個男人的手!
心突然一驚,腦子裡頓時混亂了起來。
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她努力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那些不堪回首的畫面在她的腦海裡不停地回放著,令她有些窒息。
目光停在身前的男人身上,她抿了抿乾涸的唇角,他……這是照顧了自己一整個晚上嗎?
“你醒了。”
睡眠淺的男人,察覺到女人輕柔的動作,緩緩地睜開了眼。
抬眸看著她雖然面色憔悴,但已經恢復了不少,他也算是鬆了口氣。
蘇小小有些不可置信,她低沉著聲線,“昨晚,是你照顧了我一晚上?”
“是!”厲寒川大方地承認著,目光對上她那我見猶憐的眸子,心突然頓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他急忙轉過頭,語氣涼薄,“不過你放心,我只是不想把你丟臉的事鬧得人盡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