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小心觸碰到男人小麥色的肌膚,蘇小小嚇得悻悻地縮回了手。
目光又短暫的在他裸露的肌膚上停留了片刻,心頭突然像小鹿亂撞似的,有些六神無主。
後知後覺地轉過身背對著他,怕被男人看出自己此刻的情緒,竟滿臉通紅。
厲寒川微微側過頭,看著旁邊害羞得捂臉的女人,好像脫光了的是她似的。
“蘇小小,你就這點出息嗎?放心,摸一下不會懷孕的!”男人義正言辭地說了一句。
心裡不禁有些疑惑,這個女人,之前跟自己睡在一起可沒這麼害羞過,這會兒怎麼反倒臉紅了?
蘇小小當然知道摸一下不會懷孕,可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厲寒川還赤裸著上半身躺在床上,難免不會讓人想入非非。
她長長地吁了口氣,給自己做了一會兒思想工作,轉身看到厲寒川那裸露的肌膚,卻還是沒忍住嚥了口口水。
緊張地閉上眼,她小心翼翼地把冰塊放在他的腰上,感覺位置沒放好,她便一次又一次地重新放了幾遍。
直到確定放好了,她也沒敢睜眼。直到轉過身背對著厲寒川,她才鬆了口氣。
“你……你感覺……怎麼樣?”她緊張地說不清話,詢問著厲寒川現在的感受。
冰塊麻醉痛感後的那種舒適,讓厲寒川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來。扭頭看著蘇小小那麼緊張又害羞的樣子,他有一瞬間的遲疑。
“嗯。”好一會兒,他才應了一聲。
厲寒川原本以為,這個女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卻沒想到他只不過是裸了個背,就把她嚇成這個樣子了。她的臉皮還真是薄!
可那兩個夜晚的放縱,又算什麼呢?
“既然沒事的話,那我先去休息了。你有什麼事叫我就行了。”
蘇小小見他已經好轉,低頭掩飾著臉上的紅暈,想借機冷靜一下。
只是,起身時,無意中注意到他手肘上的一道疤,她又轉頭走近看了一眼。
雖然顏色已經淡了些許,但依然看得出來,這傷應該是不久以前的。
腦海裡依稀還有些印象,當時她被歹徒傷害,差點一命嗚呼之際,一個男人救了自己,他的手也被人砍了一刀。
似乎,跟厲寒川是同一個位置。
可那個時候,她醒來見到的是厲暖陽,她還以為是自己記錯了。
為了求證,她指了指男人的手腕,“你這裡,是怎麼弄的?”
厲寒川想起那日為了救她,不小心被歹徒傷到留下的傷痕,他趕緊把傷疤往暗處藏了藏,漫不經心地道:“為了救一個笨女人。”
笨女人?
蘇小小認識他這麼多天以來,他的身邊除了李夢跟自己,還從未見過其他女人近他身。
想到唯一的一種可能,她的心突然覺得有些失落。
努力地彎了彎唇,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道,“也對,也只有李夢值得厲少這般真心對待。”
厲寒川弩了駑嘴,想要告訴她那個笨女人不是李夢。
可他也不想徒增煩惱,即便告訴了她,她會感激自己,以後就不跟自己槓了嗎?
再者,這點小事,本就微不足道。他便默許了蘇小小的這種猜測。
蘇小小的心頭突然泛起了一股醋意,看著此時趴在床上的男人,那樣高傲不可一世的男人,竟可以為了愛的人,以身涉險。
她又怎麼不羨慕李夢擁有一個只把她放在心上,眼裡卻沒有其他女人的男人呢?
她有些心灰意冷,“厲少,我明天還要上班,先睡了。你要有事的話,再叫我。”
厲寒川撇過頭看了她一眼,卻看不到她任何的表情。
心,仿若也跟著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