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的華城,急忙掀開阻擋在中間的車簾,便看到蘇小小驚慌失措捂著衣領的模樣。
厲寒川此時就坐在離蘇小小不過十來公分的位置,依然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
如此親密的距離,華城頓時腦補著剛剛可能發生的畫面。心下雖然擔憂著厲寒川的身體,同時在心裡也忍不住竊喜。
這麼多年了,厲寒川從來沒有碰到任何的女人,哪怕是剛剛他想要幫他找個女人來緩解身體的藥性,他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他以為,厲寒川是不會對蘇小小有任何非分之想的。
可眼前的一幕,顯然是自己低估了蘇小小的魅力。
若厲寒川能借著這次的藥效,趁機將蘇小小攬入懷中,倒也算是成全了厲晚晴的殷切期待。
再等蘇小小懷上了厲少的孩子,他們這婚姻,即便最開始只是逢場作戲,這將來也不得不假戲真做了。
想來李夢今日還是替別人做了嫁衣,若是成全了他們這對歡喜冤家,李夢也算是將錯就錯地做了一回好事。
華城嘴角偷偷一咧,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悄然放下了車簾,對後面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又充耳不聞。
然而,就在他幸災樂禍之際,車廂裡突然傳來了男人的一聲慘叫。
隨即聽得蘇小小惡狠狠地道:“厲寒川,你清醒了沒有!”
他一時驚慌失措,再扭頭看過去時,厲寒川的手臂被人咬出了一個鮮紅的牙印。
此時,車子已經到達了山頂。
車門緩緩地開啟,華城急忙下車看了一眼車內的情況,關心地問道,“厲少,您沒事吧?”
蘇小小滿臉羞澀,又見縫插針地從車上逃了下來。
迷迷糊糊的男人,被手腕處傳來的痛感,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他看著匆忙跑開的女人,垂眸又瞥到自己的衣衫不整的樣子,聯想到李夢給他喝的那杯酒,瞬間就知道自己剛剛有多荒唐。
懊惱地擰緊了拳頭,他不停地敲打著自己的額頭,試圖讓自己更加的清醒,同時也為自己剛才對蘇小小圖謀不軌又極度瘋狂的樣子,懊惱了起來。
只是,他怎麼會對蘇小小有這種非分之想?
目光再次看向黑暗中的那一抹身影,他不禁我有些懷疑:真的只是藥效使然嗎?
手腕上,被咬的牙印還清晰可見。
他緩緩地靠在座椅上,腦子裡全都是自己剛才輕薄女人的畫面。
大概是因為自己對蘇小小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心底的懊惱讓他的大腦愈加的清醒了起來。
他努力平復著心底的那股悸動,直到確認自己可以控制住整個身體的時候,他才緩緩地睜開了眼。
扭頭看向華城,乾涸的喉嚨好一會兒才吐出了幾個字,“我沒事。”
華城這才鬆了口氣,只是這種良辰美景,終究還是被辜負了。
藥效帶來的後遺症,讓厲寒川的雙腿還有些痠軟,甚至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若是沒有華城的攙扶,他差點就摔倒在地。
“厲少……”華城看他臉色蒼白,心下不由得一緊,“我還是帶您去醫院看看吧?”
“我說沒事就沒事!”
男人厲聲譴責了一句,虛弱的身子明明連站著都嫌累,他還是毫不在意地推開了華城。
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後,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了些力氣,他撐著疲乏的身子,朝著眼前的女人走了過去。
他知道,蘇小小不是那種為了上位而不擇手段的人。
否則,剛才她完全可以趁虛而入,順勢而為。
可她,並沒有那麼做。他曾經以為的欲擒故縱,果然如她所說,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