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回到溫泉酒店的華城,已經看到厲寒川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他的冷漠,他的生人勿近,他的不可一世,此刻在厲寒川的臉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華城知道,厲寒川又一次成功地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的心再一次與世隔絕了起來。
這麼多年,他看過厲寒川的痛不欲生了,見過他的殺伐果斷,可他最希望的,依然還是厲寒川能夠做回他自己。
緩緩收起這不合時宜的思緒,華城走到厲寒川的跟前,說著正事道:“厲少,關於李夢小姐的事,最近又有了新的進展。”
“雲董那邊,前陣子私底下有跟她聯絡過,但並未真正的見過面。自從雲楓的骨髓移植手術在骨髓庫已經找到了完美的配對後,雲董就再也沒有跟她有過任何的聯絡了。我擔心……”
厲寒川心領神會地跟華城對視了一眼,自然明白他心裡的擔憂是什麼。
他當初決定要跟李夢在一起的時候,華城是堅決反對的。
此時他的這番話,無疑是擔心自己的計劃最終會以失敗而告終。
厲寒川輕輕地擰了擰眉,對於這盤棋的不確定性,心中並沒有太大的波瀾。
他只知道,若是李夢真的得不到雲貫中的認可,那她這顆沒用的棋子,他棄了就是!
想到上次李夢給自己喝滋補酒一事,厲寒川雖餘怒未消,但對於他手中的這顆棋子,他還是要了如指掌的。
於是朝華城漫不經心地問道:“她最近如何了?”
“李夢小姐因為上次的事,給您發過很多道歉的訊息,也打過很多電話,但是都被我一一回絕了。”
“據韓國那邊傳來的訊息,她最近又乖巧了不少。厲少上次讓我轉告過她,您會抽時間去看她的。不知您……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聽著華城的彙報,厲寒川的內心依舊沒有半點波瀾。
像李夢這樣,一個只知道在他面前裝乖巧的女人,就該讓她吃吃苦頭受受罪。
否則,她是真不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若不是看在她對自己還有利用價值,厲寒川完全可以像對待他身邊的其他人一樣,絕不多看一眼。
細數著自己距離上次去韓國已經好些天了,有些人再冷落下去,怕是人心易變。
此時的名都花苑內。
蘇小小喝了薑茶,也吃了晚飯,卻總覺得身體有些乏力,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唯一的念頭便是好好地睡一覺。
忽然,張豔給她發來了一張男人的照片,引起了她的好奇。
照片雖然已經泛黃,但還是能清晰地看到男人西裝筆挺,又意氣風發的樣子。
她正想問張豔這人是誰,是不是她在法國的豔遇,張豔的影片電話便撥了過來。
此時的張豔正在酒店的房間裡,她的神色顯得有些神秘,“蘇蘇,照片你看了嗎?”
“嗯。”蘇小小強撐著身子坐直,微笑著點了點頭,又問,“媽,這人是誰啊?”
張豔朝著大門口處看了看,好像在這獨立的房間裡,會被別人突然闖入似的。
她一本正經地道,“蘇蘇,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誰,只知道,他的名字,好像叫徐鴻。這照片,還是我偶然在你婆婆房間看到的時候,趁她不注意偷偷拍下來的。”
“媽,你怎麼……”
“媽知道自己這麼做有點不夠光明磊落,不過媽也只是好奇,你婆婆幾乎每天都會拿著這張照片,到處找照片上的這個人。你說……這人跟你婆婆,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什麼關係?
蘇小小聽完沉思了片刻,她記得厲暖陽跟她說過,等厲晚晴回來的時候,她就會知道七年前的事情了。
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