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厲寒川要跟蘇小小離婚的華城,第一時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厲晚晴。
他也順便告訴了厲晚晴,自己肯定厲寒川對蘇小小已經動情的事情。
所以,他猜測,厲寒川要離婚,只是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所以才要跟蘇小小劃清界限。
厲寒川心裡的刺,一日不拔,他就沒法重新開始。
厲晚晴知道,解開七年前的事情已經刻不容緩,可她到如今也沒有想到一個萬全之策出來。
作為當年的當事人之一,她其實跟厲寒川一樣害怕,只是,作為母親,她不能畏懼,不能退縮。
她衝著電話那頭的華城問道,“你可想到了什麼萬全之策之法?”
華城輕輕斂眉,“厲董,這件事無論我們怎麼做,都會把厲少推向那痛苦的深淵。厲少心裡的噩夢一直停留在他親眼所見的那一幕,既然我們已經決定要讓厲少去面對這一切,重演當年的畫面,便是最好的開始。”
厲晚晴微微怔了怔,私心裡,她也認為華城說得十分有道理。
她之前也不是沒有這麼想過,可私心裡卻總擔心他這個兒子會受不了這個刺激,所以一直都於心不忍。
此時聽華城這麼一說,再加上他們這麼多天以來的無從下手,她不得不認同地應下,“既然如此,那你便放手去做吧!”
一連兩日,蘇小小跟厲寒川像是回到了從前一樣的陌生,高芷柔自然也是感覺到了這一種微妙的氣氛。
趁著厲寒川不在家的時候,她藉著關心蘇小小的傷勢,有些不自然的開口。
“蘇小姐,你這幾日,跟寒川可是鬧矛盾了嗎?”
蘇小小那掩埋的情緒,突然就被拉扯了出來,瞬間紅了眼眶。
可她只是別過頭,將眼淚嚥下,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輕描淡寫地道,“他要跟我離婚……”
高芷柔的眉間不覺閃過幾分詫異,“他怎麼會……”
蘇小小篤定地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嘲諷,“我跟他……本來就門不當戶不對,早點離婚,對彼此也是一種解脫。”
高芷柔頓時覺得,解開厲寒川心結的事,已經刻不容緩。
她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蘇小小。
好一會兒她才自顧自地道,“他大概只是害怕和恐懼吧!”
這一聲嘟囔,隨著蘇小小手機的突然響起,隱沒在了耳邊。
“蘇蘇,你好些了嗎?”
電話裡傳來了錢朵朵的聲音,她又道:“今天張馳生日,我本來想叫你一起來的,可是想到你身上的傷,你又不愛酒吧裡嘈雜的環境,所以想著,等到你傷好了以後,我跟張馳再……”
“你們在哪慶祝?”
蘇小小破天荒地問了一句,要是以前,她一定會祝錢朵朵玩得開心,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一次,她沒有。
大概是想到厲寒川要跟她離婚的事,她便想就著心底的不快,跟錢朵朵一起出去瘋,一起放縱自己,忘記這些讓人悲傷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錢朵朵有些詫異地張了張嘴,她雖不明白蘇小小為何突然會這麼問,但她還是老實回答道,“暮色酒吧。”
夜晚,酒吧內。
蘇小小特意回了清輝小區,換了一身多年前錢朵朵特意給她買的夜店“裝備”。
那是一身黑色的露肩短袖,一條黑色的皮質小短裙。
蘇小小將平日裡高高挽起的頭髮悉數散落了下來,再搭配一雙黑色的馬丁靴,竟也有幾分痞氣在身上。
錢朵朵一見到她,便覺得她今日與眾不同。
酒吧裡,昏暗的燈光看不清人臉上的表情,錢朵朵朝她湊了過去,“行啊蘇蘇,你居然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