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川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名都花苑,蘇小小出門赴錢朵朵的約會還沒回家,他正好可以找高芷柔問個清楚。
此時正在督導小易學習的高芷柔,突然看到厲寒川一臉陰沉地出現在了她的房間,她心裡惶恐又忐忑不安。
“寒川,你……有什麼事嗎?”
高芷柔一邊小心翼翼地試探,一邊下意識地將小易護在了身後。
機警的小易以為厲寒川要像上次一樣欺負自己的母親,他像個大人一樣,擋在了高芷柔的面前。
他道,“你是壞人,不準欺負我媽媽!”
高芷柔趕緊捂住了小易的嘴,“小易,別亂說!”
厲寒川的目光在母子倆的身上掃視了一眼,繼而居高臨下地道,“高芷柔,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他的語氣略顯平淡,卻自帶著一種不可置疑的不怒而威。
高芷柔不敢遲疑,安慰了小易幾句後,便跟著厲寒川去了他的書房。
她內心忐忑,不知道厲寒川想問她什麼。思來想去,或許能讓他們還有意義去交談的話題,大概也就只剩下七年前的那樁事了。
可那事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厲寒川也已經在慢慢地接受這一切,他們還能談什麼呢?
高芷柔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關於如何安葬徐鴻的問題。
她頓時欣喜若狂,“寒川,你找我,可是為了……”
“那一晚,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高芷柔的欣喜頓時被澆滅,她不明白,時隔七年,厲寒川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難道是他發現了什麼?
高芷柔小心翼翼地打量起了厲寒川的神色,若他發現當年的事,事有蹊蹺,是不是會查到雲貫中的身上來?
如果能查到他的身上去,那雲貫中的那些如意算盤,定然會落空。
她雖不確定厲寒川到底已經查到了什麼,也曾對天發誓,絕不會把雲貫中利用她的事情說出來。
但,她只答應了不說,可沒說不能旁敲側擊地提醒別人。
沉思間,男人的眸色突然落在了高芷柔的身上,他問,“你就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有!”
高芷柔肯定地回答著,不想錯過厲寒川可能唯一一次會信任自己的機會。
其實,那一晚,她只記得自己已經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究竟有沒有發生什麼,誰都說不準。
因為自己心中也有疑惑,所以她便也驗證過這件事情。
於是道,“當年,我也自知有愧於你,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即便是解釋了,以你當時的狀態,也堅決不會信。”
“後來,我跟叔叔去了法國,我始終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所以就去醫院做過檢查。結果發現,我還是完璧之身。徐叔叔也說,他喝醉了,對那晚的事毫無印象。我們倆便都覺得,肯定是有人故意要製造這場誤會,可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們並不清楚。”
“當時我們已經身在國外,沒法調查事情的真相,所以也只能按照自己的承諾待在法國。徐叔叔一直視我為親人,也很照顧我,但這裡面絕無男女之情,在我心裡,徐叔叔就是我的父親。”
“兩年前的一天,徐叔叔突然跟我說,對不起我,也對不起你,更對不起厲董。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寒川,縱使我跟你現在已經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可是,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最瞭解,我怎麼可能……”
高芷柔突然頓了一頓,她其實很清楚,若不是當年自己已經不想再受雲貫中的擺佈,他又怎麼會精心設計這場局,讓自己跟厲寒川徹底反目成仇,又讓徐鴻跟厲家勢不兩立呢?
她認真地看向厲寒川,“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