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醫院的路上,厲寒川猶如過了一生那麼漫長。 站在手術室的門口,看著那緊閉的大門,他的心從未像此刻這般害怕過,也從未像此刻,面對著生死攸關的大事,那麼的冷靜過。 全市最好的醫生幾乎在同一時間趕了過來,他們換好了無菌服,衝著厲寒川點了點頭,而後道,“厲少放心,我們會盡自己的努力,全力救治的。” 雖然,他們並不知道這個女人對厲寒川來說有多重要,但只要是他的要求,他們便會無條件地配合。 直到看著所有的醫療團隊有序不紊地進入手術室,男人的心這才有所安,卻也同時心亂如麻。 他不瞭解蘇小小現在的具體情況,他想問醫生,可又不敢問。進入手術室的人都是在跟時間賽跑,他好似怕自己詢問情況耽擱的那一點時間,會讓自己擔心的事情發生。 看著醫生護士忙不迭地進進出出,厲寒川沒有把握,他靠在了冰冷的牆壁上,第一次像一個被別人審判的犯人一樣,讓他對未知的答案,充滿了無限的恐懼和害怕。 男人那如城牆一般堅硬的心,幾乎面臨著崩潰。 他甚至想,如果不是自己去找李夢算賬,沒有把李夢逼急了,蘇小小是不是就不會受到這麼大的傷害? 懊惱和後悔的情緒席捲著他的內心,當目光落在隔壁那張手術室的門上時,他恍然想起了什麼。 冷冽的眸光,猶如能決定人生死的神,男人咬牙,“華秘書,撤走所有的醫護人員,誰也不許救李夢!” “厲少……” 華秘書欲言又止,他深知李夢這次是徹底地觸犯了厲寒川的逆鱗,他遲疑了一會兒,說道:“厲少,我知道您心裡很難過,可李夢畢竟是……” “不必提醒我她是誰!” 男人怒不可遏地看著他,“我已經給過她機會,她不知悔改還要變本加厲,這樣的女人,留著也是禍害!” “可她……” 華城沒敢繼續往下說,於此刻的厲寒川而言,大概只有蘇小小說的話,他才會聽得進去。 此時,得到訊息歐陽石也趕了過來。 他說,“李夢是我的女人,誰也無權決定她的生死。厲少,亦無權干涉,更無權過問!” 聽到此話的厲寒川,滔天的怒火正愁無處發洩,他走到歐陽石的面前。 一聲怒斥,“我厲寒川要乾的事,從來沒有人能攔得住!華秘書!” “我看誰敢!” 歐陽石厲聲呵斥,只是抬眸看著眼前已經猩紅了眼的男人,目光堅定。 四目相對的瞬間,整個長廊靜謐得讓人汗流浹背、毛骨悚然。 歐陽石並不想跟厲寒川正面為敵,今日之事,罪魁禍首在於李夢。 他雖不想再護著李夢,可整個江城都知道,李夢是他的女人,那便跟他天潤脫不了干係。 而今,他願意出現在這裡,也只是想把李夢蓄意謀殺一事所造成的影響降到最低。 即便世人不知蘇小小是誰,可他們卻是心知肚明。 李夢撞了厲寒川的妻子,如今生死未卜,厲寒川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只是沒想到,他跟厲寒川竟提前走到了這一步。 歐陽石勾了勾唇角,肅然道:“厲少想做什麼,我自然攔不住。可厲少想要李夢的命,我絕不會袖手旁觀!” “歐少這是鐵了心要攔我?” “是厲少鐵了心要李夢的命!” 兩個男人之間的戰火彷彿已經點燃,厲寒川氣得一把揪住歐陽石的衣領,一字一頓道,“歐陽,憑你,還攔不住我!” 話音未落,那些跟在他身後的保鏢突然一擁而上。 歐陽石身後的人也不甘示弱,顯然已經準備好了面對面硬剛。 如此,兩股勢力的較量一觸即發。 可說到底,歐陽石並不想跟厲寒川徹底地翻臉。 他故作玩味兒地一問:“厲少就這麼在乎這個生活助理嗎?早前聽了些閒言碎語,說厲少對蘇小小格外上心,可不像是簡單的上司跟下屬的關係。如今看起來,竟像是真的。” 厲寒川突然猶如當頭棒喝,他沒有回答,只是靠近歐陽石的耳邊,厲聲道:“蘇小小是我厲氏集團的人,沒有我的允許,誰也動不得!你的人,更不行!” 這話,在歐陽石聽來,猶如在說,蘇小小是他的人,誰也不準動她! 霸道又溫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