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中剛一離開,厲寒川就看向華城,“是不是我之前害了太多的人,所以才會受到這樣的懲罰,讓蘇蘇沉睡不起?”
華城微微一怔,仔細想來,該是雲貫中的話刺激到了他。
他安慰道,“厲少,您救助了那麼多的孤兒,又給深山裡的孩子捐書捐學校,資助貧困學生,救助殘疾孩子,哪裡受災,您就往哪裡捐款……”
“您造福過的人實在太多太多,若真要論起來,跟您傷害過的那些人相比,即便您沒有功,至少也應該功過相抵了。”
厲寒川聽著這安慰人的話,心裡五味雜陳。真的……能功過相抵了嗎?若真能抵,蘇蘇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男人靜靜地閉上了雙眼,在蘇小小的事情上,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他寄希望於神靈,可神靈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回應。寄希望於科學,可醫生卻告訴她,蘇小小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他的心,驀地一沉,猶如跌入地獄的亡魂,尋不到一絲一縷人世間的光。
門再一次被人敲響,華城道,“是錢家大小姐!”
厲寒川知道她會來,可沒想到她會來得這麼快。
剛去探望完蘇小小的李夢,一進醫院便看到被人攙扶離開的李夢,她本以為是李夢自己逃了出來,直到她聽到李夢親口告訴她,是厲寒川同意的時候,她竟是那般的不可置信。
她氣沖沖地走了進來,“厲少,你為什麼要放了李夢?蘇蘇現在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你為什麼要放了那個害人精!”
錢朵朵的聲音微微顫抖,又字字啼血朝男人厲聲質問。
厲寒川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懼怕過一個女人,哪怕面對再強大的對手,他都從未有過任何的怯意。
可面對著錢朵朵的聲聲質問,他竟心虛地不敢看她,“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迫不得已?”錢朵朵冷笑一聲,“厲少究竟是有什麼樣的迫不得已要將殺人兇手放了!”
“蘇蘇現在還在病床上躺著,她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厲少就那麼放心把李夢放出去嗎?她那樣陰狠毒辣的人,你就不擔心,她出去了會再次加害蘇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