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蘇小小已經半身不遂的雲貫中,左思右想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
首先,作為厲家唯一的兒媳婦,蘇小小受傷,厲家的長輩卻並沒有來醫院探望,這是不合常理的。
其次,以厲寒川的性子,蘇小小已經出了事,他不可能按兵不動,只在醫院乾著急。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早就已經知道了李夢的計劃,在故意做一場戲。
至於這場戲的目的是什麼,顯然是衝著李夢去的。
雲貫中扭頭看向一側驚慌失措的女人,眼睛裡無不透露著對她的失望,甚至恨不得痛罵她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雲……”
李夢剛想開口,眸光對上男人的那讓人恐懼的眼神,已經說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她清醒地知道,她傷了厲寒川,厲家人是不會放過她的!而云貫中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儘管對於那個稱呼,她異常的嫌棄,可此時此刻,她也不得不借用這個身份保命。
“爸!”李夢一改剛才的畏畏縮縮,反倒理直氣壯地叫出了這個字。
彷彿是要用這個字去提醒厲寒川,無論她做了什麼,她還是雲貫中的女兒,他厲寒川再怎麼樣,也得給雲貫中幾分薄面的。
可雲貫中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對於她突如其來的呼喚,並沒有給出任何的回應。
他雖對事情的來龍去脈已瞭如指掌,可在厲寒川的面前,他還是得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
“寒川,我看了新聞,知道了蘇小姐受傷的事。我擔心李夢惹事,所以一直有派人跟著她,沒想到……”
雲貫中故作深沉地嘆了口氣,“沒想到,上次的事情還沒有給她足夠的教訓,這次竟然還敢來騷擾蘇小姐。到底還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失職啊!”
他又轉頭看向蘇小小,見她完好無損地站在厲寒川的身邊,頗有些詫異和震驚,“蘇小姐,你不是……”
“雲董,我並無大礙。”
蘇小小誠實地說著,擔憂的目光卻落在了厲寒川的剛剛才被包紮好的手掌上。
雲貫中這個時候才順著蘇小小的目光看了過去,心下已然有了猜測。
他問,“寒川,你手上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厲寒川目光深沉地看著雲貫中,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問題。
只是,雲貫中的話頗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既然早就派人跟著她,怎麼不早點出手製止?
說白了,雲貫中表面上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實際上卻一直在放縱李夢胡作非為。
他倒想看看,雲貫中接下來會怎麼做。
他將目光轉移到了李夢的身上,臉色陰沉道:“雲叔來得正好,我剛好也想問問,李夢到底想幹什麼!”
一旁的李夢見雲貫中毫不知情,便賭他對自己那涼薄的親情,定會護著自己。
於是,她哭訴著跪上前,試圖狡辯道,“爸,蘇小小的事跟我無關,是有人在汙衊我!寒川……寒川只是被我誤傷的,我不是故意要傷害他的,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雲貫中只是冷了她一眼,事情的真相如何,他又豈會不知?
然而,做戲要做全!
他問,“寒川,李夢說的,可是實話?”
“當然不是!”
蘇小小狠狠地剜了李夢一眼,明明是她做錯了事,如今以為有人替她撐腰,就要顛倒黑白嗎?當真以為,她如此一說就能全身而退了?
“雲董,這裡面有她想要謀害我的所有證據。”
未等厲寒川做出回答,蘇小小將記錄李夢指使賀蘭謀害自己的證據拿了出來。
“這裡面,有她教唆賀蘭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