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雲貫中的回答很是乾脆,甚至不帶半分的猶豫。
李夢頓時心如死灰,她本來還想問他,在來這裡之前,他有沒有過半分的思量想要帶她離開這座牢籠。
哪怕……哪怕只是一瞬間的念頭。
如今看來,不問,才是對自己最大的尊重。
收起那最後一絲渴望,李夢轉過身背對著雲貫中,緊緊地咬著牙,不讓自己露出一絲的怯弱和難過,好似她已經把整個世界都隔絕在了外面。
她哽咽著喉嚨,在心底不停地告訴自己:她還是那個無親無故,無依無靠的孤兒李夢。她跟雲貫中沒有任何關係!
若將來的某一天,雲貫中有求於自己,她定然會像他此時一般翻臉無情!
雲貫中看著她落寞的背影,莫名地想到了曾經的吳桐。當年,他將她拋棄的時候,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在山上,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無助?
曾經無比堅定鐵石的心,在這一瞬間竟有些微微的鬆動。
他來,本來是想問李夢,關於蘇小小跟厲寒川的夫妻關係,她可有確鑿的證據。若她有,自己便無需再費勁去找了。
可看到李夢頹廢的模樣,雲貫中在猶豫了一瞬後,終是沒有問出口。
最後只是雲淡風輕地道,“外面的事我會給你處理好,你在這裡好好表現,寒川那邊,我會找機會替你說情的。”
說情?這算是雲貫中對她的關心嗎?
李夢的眸光裡閃過一絲詫異,對這兩個字眼感到異常的新奇。想到上次雲貫中那假模假樣的關心,心底隱隱燃起一絲希望,很快又被自己的理智所代替。
她苦笑,“幫我說情?那不如雲董先說說你的條件是什麼!”
條件……
雲貫中微微一愣,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別無所求地想要幫助李夢。可聽到她這樣的話語,他的心裡竟隱隱有那麼一絲絲不易察覺的難過。
可是,他們父女之間,能有什麼感情呢?索性,他也開啟天窗說亮話。
“我要能證明厲寒川跟蘇小小婚姻關係的確鑿證據!”
果然,李夢在心裡嘲諷著,無功不受祿,有來有往,才是他們這對父女最正確的相處方式。
她環顧著這間簡陋的牢房,想想自己曾經跟厲寒川做的交易,不透露他們的關係,她拿到厲氏集團旗下的影視公司。
可現在,又算什麼呢?她答應隱瞞,結果換來的,得到的,只是階下之囚!
她恨蘇小小,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她也恨厲寒川,從蘇小小昏迷,他對自己下了狠手開始,她那還有所保留的愛,便慢慢地消磨殆盡了。
片刻之間,李夢便冷靜了下來。
她不清楚雲貫中到底想做什麼,自從那次他到寺廟找自己跟自己做交易開始,她便覺得這個男人並不像表面上那樣跟厲家交好,反而好像跟自己有著相似的目的。
她不想知道緣由,只要能殊途同歸,她又何必在意別人怎麼做?
更何況,她還不知道自己會被困在這裡多久,沒了她,蘇小小定過得逍遙快活!
若是有云貫中從中作梗,那她在外面還是在牢房裡面,又有何區別?
想通了這些,李夢也不再執著於那些淡薄的親情,只當雲貫中是一個可以幫她復仇的工具。
況且,她都已經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什麼好替厲寒川隱瞞的呢?他不仁,就休怪她不義!
手撐著牆壁,李夢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她看向雲貫中,“我手機裡有一張他們的結婚證照片。”
雲貫中欣然一笑,“有這個就夠了!”
“夠嗎?”李夢突然反問,“雲董就不想知道一些更炸裂的事嗎?”
雲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