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不!我才是我自己生命全然的主人!我絕不讓任何人宰制我的人生!
“放肆!見到太后還不快下跪行禮!”春香首先發難。
我將眼光掃向她,冷眸泛著逼人的寒意。她臉色大變,指著我叫罵道:“銀舞,你未免太放肆!自恃上王寵你,便如此目中無人,連太后都不放在眼裡——”
“夠了!”太后臉色鐵青,喝斷春香尖銳的聲音。她看著我,神色嚴厲說道:“銀舞,你可知罪?”
我直視她,未置任何言詞。
“你仗著一身妖冶的容貌,蠱惑今上,使他迷戀於你,不事朝政;而今又煽動他御駕親征,不顧太后勸阻,冒險犯難,你還不知錯!”嚴玉堂憤慨地搶言指責我。
“玉堂!”太后怒喝一聲,表情更趨嚴峻。嚴玉堂和春香雖然句句挑中她的痛處,對我痛恨有如,但她不得不自重身分,喝止她們兩人宛如潑婦罵街的尖酸。
由此看來,她老成守舊,恪守一切禮法傳統,講究地位身分等秩序原則,卻不失為明理之人。
她的地位使得她必須自持身分,卻不濫權;當然,她的威儀也不容任何人挑釁。然而,我並不是今日才初識於她,她內心應該還記得當時“出賣我”的恥辱。
“銀舞,”太后又說:“你媚惑上王,使他因迷戀於你,而冷落王后和貴妃,更且荒廢朝政,按照官規,本不可輕饒,但上王后有所悟,從旁所勸,近月來勤於政事,是以這件事,本宮可鐃恕你,不再追究。”
“太后!”嚴玉堂和春香齊聲不滿,被太后所阻。
“但是,你不該煽動上王,不顧危險,領兵出征!這件事,你做何解釋?”太后越說越嚴厲,神態也更嚴峻。
“我並未煽動嚴奇,這件事是他自己決定的。”我昂首直立,並沒有被她的氣勢嚇倒。
“你還敢狡辯!如果不是你這妖女出言蠱惑,上王何以會不聽太后勸阻,執意領兵親征!”春香又發難指責,轉向太后說:“太后,您千萬不可被這妖女所騙!
上王一向事母至孝,對太母言聽計從,如果不是有人從旁煽動,如何會違抗太后的旨意!分明是受這妖女所感,為她所煽動!太后,您若不嚴懲這妖女,恐壞了宮裡的規矩,讓她更加目中無人!“
春香張牙舞爪,又能言善道,一字一句,無不深深挑動太后的心思。嫣紅見狀,著急地為我辯護說:“太后,臣妾瞭解銀舞的為人,她絕不會蠱惑上王或出言煽動。更何況,上王英明有為,凡事自有主張也自有定見,不會輕易受人影響。”
“娘娘,依您這麼說,上王不顧太后的勸阻,執意冒險親征,又不以國家為念,保重萬金之體,都是他自己的不是了?”春香冷冷逼問。
嫣紅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麼說,上王如此一意孤行,確是有人從旁教唆煽動的了?”
“不!不是……”嫣紅本就不善言詞,被春香逼得無詞以對。
香兒一旁看不過去,回道:“麗春公主,您分明曉得娘娘的意思,何苦如此逼她!”
“我那敢!本宮不過是就事論事!”春香狠狠瞪了香兒一眼,又對太后說:“太后,您千萬別忘了,銀舞伴妖星出現,帶來這一切的災厄。如果沒有她,就不會有這些禍災發生!您沒聽方士所言,兇星若不滅,災厄便不除!妖女除,兇星即滅。現在京城裡四處傳說,‘彗出於太歲,天將要亡我上清’,人心惶惶,擾攘不安。太后,您可要有主張!”
太后臉色驟變,顯然極為相信春香所提的“方士之言”。
宮廷迷信方士,自古即然。太后迷信方士所言,春香此舉,深深打動她對我的疑慮。
春香暗自得意,嚴玉堂落阱下石,趁機又鼓動太后說:“母后,您千萬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