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在溫櫟的監督下老老實實地養了幾天。
“小兔,醒醒……”凌晨三點,溫櫟警醒地開啟燈,拍著身邊驚恐慌亂叫著爸爸的佟暖的臉。
佟暖驟然睜開眼睛,眼中的絕望還未腿盡,臉頰和枕頭上一片溼潤。
“不怕,不怕。”
溫櫟輕拍她的背,這幾夜,佟暖幾乎每晚都做噩夢,睡覺的時候,他整晚摟著她,一會兒都不敢鬆開,懷裡有任何細微的動靜他都能第一時間感覺到。
“我嚇到了你嗎?”
佟暖抱歉地說。
“沒有。”
“就快沒事了,當初爸爸剛走我也每晚做噩夢,後來慢慢就好了。”
佟暖安慰他也安慰自己。
溫櫟並未多說,只緊緊摟她在懷。接近凌晨佟暖才再次睡著。
溫櫟抽出發麻的手臂,看向旁邊一直震動不停的電話。
不一會兒,他走進書房,按下遙控開關,水墨畫從中間分成兩半。
畫面上出現一個大腹便便頹廢的中年人。
“溫老闆。”他看到溫櫟,眼睛驀地一亮,身體頓時向前撲,彷彿要從螢幕中鑽出來。
不等溫櫟開口,他又急著說:“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做了,您看您能不能把公司還給我。”
窮人變富人是非常滿足和愉快的過程,而富人變回窮人比一刀了結還難受。
奢侈慣了的陳濱已經過不了拮据的日子了。
溫櫟不說話,曲起的手指在書桌上有節奏地輕輕敲著。
陳濱看著他冷酷的表情,心裡沒底,也不敢再貿然說話惹怒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