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了一瓶給他。
溫櫟今天穿著一件藍色的t恤,就像頭頂上的碧天如水的天空一樣讓人覺得心曠神怡。頭上戴著一頂棒球帽,遮住了半張臉。
“你以前是不是也爬過長城?”
“恩。”
“那你到過最高點嗎?”
“到過。”
佟暖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題和溫櫟聊天。溫櫟話很少,你問他才會說。但是佟暖覺得在他身邊很舒服,即使兩人昨天才認識。
“長城的風景好美。”
“累不累?”
“恩?”溫櫟主動開口,佟暖還沒反應過來。
“如果累了,就休息一下再走。”
“不累。我從小喜歡到處跑,爸媽經常嫌棄我是個瘋丫頭。”
“恩,那爬到頂再休息吧。”
“好。”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向上爬,不知不覺就到了頂。
佟暖張開手,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像一隻飛翔的大鳥一樣。滿目蔥蘢,綠意盎然,生命的氣息如此濃烈。
“老師,我終於站在你遺憾的長城最高點啦,你看到了嗎?我想你。你說會給我寫信的,你食言了。”佟暖雙手圍成一個喇叭,衝著遠方大聲呼喊。驚得樹上的鳥兒四處逃散。
“爸爸,媽媽,我很好,小暖很好,你們放心。不用擔心我。”
“他們能聽到。”溫櫟在旁邊幽幽開口。
“對,他們能聽到。”聲音有點顫抖。
“眼眶又紅了,總是喜歡紅眼睛,像只小兔子。”溫櫟的語氣不知不覺帶了些自然而然的寵溺。他想用自己笨拙的語言安慰一下佟暖。
“呵呵,你才是小兔子。”佟暖笑道,溫櫟的冷幽默確實衝散了她心裡的苦澀。
溫櫟一笑,兩人一同看向未知的遠方。
“走吧。以後什麼時候想來我再陪你來。”溫櫟看著佟暖的側臉開口道。
“嗯。”佟暖重重地點頭。
大聲喊了幾嗓子後,心裡的沉重變輕了些,下長城的時候,佟暖顯得很興奮。
可惜樂的後面總會跟著悲,樂極生悲的佟暖一不小心扭了腳。
突如其來的疼痛差點讓佟暖摔倒,幸虧溫櫟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疼嗎?”溫櫟柔聲問她,眼中瞬間劃過的心疼被他低頭掩藏。
“恩,有點。”
“你走兩步看看行不行。”
“啊,好疼。”腳才剛落地使勁,一股鑽心痛意直襲佟暖的腦部中樞。
“我看看。”溫櫟扶著佟暖坐到臺階上,手握住她的腳踝輕輕的按壓了一下。
“疼嗎?”
“還好。只要不用勁就沒那麼疼。”
“還有一半的路程才到出口。我揹你吧。”
“不行。我好重,你揹著我走那麼遠,會很累的。”佟暖馬上擺手拒絕。
溫櫟看著她不說話,佟暖被他看得氣勢漸漸弱了下去。
“不如,你扶著我吧。我蹦下去。如果累了你再揹我。好嗎?”
佟暖弱弱地建議,剛才溫櫟的眼神。。。。呃。。。簡直不容拒絕。
溫櫟看著佟暖楚楚可憐的模樣,心裡軟成一塊棉花糖。
“好。”
他扶起佟暖,佟暖的右手環著溫櫟的肩膀,溫櫟的左手環著佟暖的柳腰。兩人的身體像被萬能膠粘在了一起。
佟暖從來沒有離哪個男生這麼近過,一時臉燒得像紅透了的西紅柿一樣。
獨屬於溫櫟清冽的氣息充盈著佟暖全身每一個細胞。
現在的她不像來時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心跳快得彷彿就要脫腔而出。
她身體的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