階下,還不給我臺階下,讓我為難。
縱然,我內心千軍萬馬般的草泥馬在咆哮,但我還要違心地溫順看著姜彥喬,然後朝莫寧尷尬說道:“他一直不肯承認我是他妹妹,畢竟乾媽認我的時候,沒經過他的同意。”
我話剛說完,只見姜彥喬不等他的甜點,就直接站起來,朝我桌子走來,用一種睥睨天下的眸子不屑地注視我,他說:“這臉上抹白粉的妹妹,我可承受不起。”
他就丟下這麼一句傷我自尊的話,翩然離去。我看見尾隨他身後的同事在竊笑。
“看來你的乾哥哥並不怎麼喜歡你。”莫寧用勺子舀了一勺,風輕雲淡地闡述著一個我不想承認的事實……
我又萎蔫著繼續吃我的甜品,低著頭,如一隻可憐蟲,自怨自艾中。
莫寧忽然用手拖住我的下巴,把我的頭抬起來。我還在錯愕之時,便見莫寧手持一張面紙巾幫我擦鼻上的慕斯,他擦的很淡漠,就好像在擦一件髒了的東西。然而之於我而言,我卻傻愣愣,無法用言語表達。
我可以告他性|騷|擾嗎?
……
我想,我只是單純的和一個男人吃個飯,並沒有什麼。我行的正不怕影子歪,可那天不知為何,我行的那麼正,影子卻遇見障礙物,折射了……
此障礙物就是廖琳,吃飽了撐著出來和某位攝影系小學妹在街拍。在很機緣巧合之下,遇見我與莫寧走在一起,順便偷拍了幾張,我毫不知情。差不多到家之際,廖琳就打電話向我炫耀,說是有我不務正業,不上課與男人約會?命我晚上速速回寢開檢討會,要不然拿照片公之於眾。
我多麼想火速回去,奈何娘命難為,得先去安撫我媽去。我只能悲催地跟廖琳討價還價,明兒回去認罪。
廖琳是個好打發的主,可我媽不是。我一回家,我媽就手持拖把站在門外等候多時。我唯唯諾諾地喚了一聲,“媽。”
我媽正眼不看我,而是陰陽怪氣的說:“去見舊情人回來了?”
“那只是普通朋友。”我不知該如何去解釋。
我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選什麼地方約會不好,偏偏選姜彥喬的事務所樓下?我眼睜睜看著他進去,帶著怒氣出來。”
“啊……”原來我媽媽看到了全過程?
我媽媽朝探出手來,“手機。”
我立馬呈上去。
我媽媽撥了一通電話,眼皮朝天。
“彥喬啊,是媽媽啊,恩兮說晚上想去你哪兒住,不好意思說,非逼著我來說呢。嗯,好的好的,就這樣,拜拜。”我媽媽以晴天霹靂的姿態說完這一通電話,把手機扔回給我,並且帶著極具威脅性地警告,“郝恩兮,我醜話說在前頭,今晚你要是不把彥喬哄開心了,我就很你斷絕母女關係。”
媽,不帶這麼慘烈了……
我媽說的輕巧,哄姜彥喬開心?這麼具有挑戰的行為,讓我有種決心考慮斷絕母女關係了。
我極度不情願的再次來到姜彥喬的單身公寓,半路上買了一把溼巾,現在在拼命地擦臉。為了給姜彥喬一個舒服的視覺空間,我這張面目全非的臉顯然要加以修正下。他對我的白粉臉承受無能。
我抹乾淨後,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雞窩頭,以一種極為端莊的姿態按了門鈴。半天,也不見有人開門,我尋思姜彥喬不在家?抬起手腕,現在是晚上七點半,這個時候不在家幹嘛去了?
正在我發愣冥想之際,門開了。
那刻,我傻眼了。
一位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帥哥朝我打了個哈欠,撓著他蓬鬆的亂髮,閒閒散散地說:“你誰啊?”
我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腦海裡閃現出我男人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呻吟”的畫面。我終於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