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玉狐和黑麵虎巳自左右搶到,黑麵虎一拳搗出,虎虎風生!飛天玉狐左手一引,右手擒拿,便奪寶劍!兩人竟是空手入白刃,顯然武功都在白日鼠之上!
黃衣少女一縮身,短劍顫動,退而復進,分取兩人,只見一遭銀虹自她頭上由左而右快如電閃,左挑飛天玉狐,右刺黑麵虎!
兩人也端的了得,左腳點地,齊一滑步挫腰,便已讓過,但都吃了一驚!眨眨眼間,三人巳走了兩個照面。
周洛見白日鼠僅是斷腿,留得性命,這才放心,若在平時,他豈有不助黃衣少女的,但現下知要尋仇人,便在這幾人身上,自不願露出形藏,且知黃衣少女以前武功巳極是了得,何況現又得黃粱道人傳授,這些人絕非她的敵手,是以便不動彈!
這三人一動手,那黃粱道人卻仍酣睡不醒,廟外的十多個漢子巳奔了進來,把白日鼠抬過一邊。
忽聽黑麵虎大吼—聲,拳出如風,遙遙一拳搗出,相隔黃衣少女有七八尺,那知拳風竟是凌厲之極,黃衣少女身形一晃,她短劍正刺向飛天玉狐,一時便失卻準頭,飛天玉狐呵呵大笑,道:“撒手,小妞兒,大爺我不傷你!”倏地欺身,右手五指箕張,向她右腕拿到!
周洛驚得霍地站了起來,但他卻末上前,只見黃衣少女一聲冷哼,右腕縮得快,吐得更快,劍尖上早吐出五朵劍花,立將飛天玉狐的一條右臂圈住,眼看他這條右臂登時便要廢了,卻聽黑麵虎早又虎吼一聲,左手拳巳連環搗出,勢如狂飆!
那黃衣少女巳知他拳風威不可當,迫得撒劍躍退,三人身形一錯,便巳各在一方,那飛天玉狐卻早驚出一身冷汗!
但周洛卻驚得發呆!原來他知黃衣少女絕不會落敗,驚的是他看出黑麵虎使的竟是他師門的十二神拳!
要知那十二神拳,乃是他師門的護法神拳,唯有掌門人始能得傳,這黑麵虎從何得到傳授,這不是怪事麼?
他正驚訝間,忽然短牆上飛落一人,也便是院中三人錯身分開的剎那,那人長衫飄飄,儒服儒巾,周洛早看出是藍田所見的那書生,亦即是黃梁道人的傳人。
那書生飛身而下,似向周洛微微—笑,正想他這一來,飛天玉狐等人那是敵手,不料他卻向飛天玉狐等人一拱手,朗朗笑道:
“原來是胡莊主,在下這侄女不知,多有得罪。”
那飛天玉狐雖然不認識這書生,但見他飄身而下的輕身功夫了得,又聽他稱黃衣少女是師侄,可見武功更高,那十多個漢子都驚得面面相覷,做聲不得。
飛天玉狐不愧是個頭兒,面上絲毫不露驚慌之色,也一曲拳,道:
“好說,尊駕貴姓,怎識得在下?”
黃衣少女氣得跺腳,道:
“師叔,這般人欺負我,嘴裡不乾不淨。”
書生朗朗一笑,道: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怎說不乾不淨,去罷,師叔我自會替你做主。”
黃衣少女氣得臉也紅了,說:
“師叔,你……”忽地一跺腳,轉身在牆邊解下馬匹,立即躍馬衝出廟去!
書生朗朗大笑,道:
“女孩兒家總是靦腆,各位見笑了。”
廟中各人都驚奇萬分,周洛更是驚愕:顯然那白日鼠的話他己聽得,怎麼他非但不惱,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飛天玉狐本來心中正七上八下,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卻見那書生笑盈盈,向飛天玉狐說道:
“西羌之地,提起你胡莊主,便三尺孩童也認得,在下如何不識,只可惜無緣識荊,今日幸會,在下黃奇有禮了。”說著,又一拱手。
飛天玉狐一抱拳,道: “原來是黃兄,過獎了。”
周洛這時,方知書生的姓名,心想:“他明知這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