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聲起,棺材穩穩當當被抬了起來。
“成了!”村長急忙吸了一大口旱菸:“秋啊,還是你能幹。”
“我們兩兄弟勸了那麼久,老孃都不願意動身,嬸兒你這幾嗓子倒是起了作用。”
吳祥也驚訝道。
“這件事你們該感謝的是小秋,這兩天可把小秋累壞了。”村長趕緊在中間打哈哈。
要是這兄弟倆知道吳中橋老孃昨天咒了他們兄妹,怕是又得撕逼。
“對頭,小秋,這兩天感謝你,這是酬勞,辛苦了哈。”
吳祥一拍腦門,急忙把一個信封塞到吳秋秋手裡,然後抱著遺像跟上了送葬的隊伍。
吳秋秋捏了捏,感覺不止一千五。
村長長長嘆了口氣,煙桿在石頭上敲了敲菸灰:“總算是塵埃落定咯。”
“那,我們橋哥兒”吳中橋他媽欲言又止的。
“他丟了一魂一魄,今晚上給他找回來。”
吳秋秋說道。
見這嬸兒又要著急,吳秋秋趕緊打斷:“嬸兒,今晚還需要你和叔叔幫忙,你趕緊回去歇會。”
看著人走遠,吳秋秋和村長一起回村。
“小秋,你這些本事哪裡學的?你外婆好像不會這些。”村長依然抽著旱菸。
“書裡看到的。”
吳秋秋的本事全是外婆教的,但是她馬上反應過來,外婆從沒讓外人知道過。
“原來如此哦,對了小秋,你學費還差多少?”村長問道。
“差得不多了。”
村長道:“小秋,村裡出個大學生不容易,你要去讀書,鄉里鄉親的,一定會出手幫你,吳家村,哪個沒受過你外婆恩惠?”
“村口的大橋,都是你外婆來了以後,出錢請人修的。”
吳秋秋心念一動,她從未聽過外婆年輕時候的事情,也沒見過外公。
哦不,她連爸媽都沒見過。
從小身邊就只有外婆。
“外婆不是吳家村的人?”
村長抽了一口旱菸,像是回憶起極其遙遠的事情。
“不是,你外婆來吳家村那年,我才八歲,你媽媽還是襁褓裡的嬰兒。”
“我還記得,初見你外婆,驚為天人,不敢相信世界上會有如此貴氣又漂亮的人物。”
“你外婆來吳家村安了家,散盡所有家財給吳家村修路,修橋。村裡揭不開鍋的人家,也是你外婆接濟,那時候大家喊你外婆活菩薩。”
“後來,你外婆一個人把你媽拉扯大,也沒有再嫁咯。”
“那樣的人物,村裡這些泥腿子也不敢生出褻瀆之心。”
吳秋秋聽到這裡,雖覺得不禮貌,還是打斷了村長的話:“那外婆從沒有提起過夫家嗎?”
“沒有,也沒人好意思問。”
“但是,從你外婆的談吐和散出的去錢財來看,必然是來自大地方,非富即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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