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若干年前曾經被長輩荒唐許下的婚事。
“姐姐,數百年換一月期,實在太短了。”不止短,且結局殘忍。
小柿子過信給龍鳳堂中美媚的小兄弟說近日要離開天界,慌亂的暄城漫天遍野尋找傳說中小夫君的蹤跡。
終於在某處,看到有男子正糾纏著那個熟悉的身影。
小柿子被擾得不耐煩,一字字清晰道:“鶴府男子尤忌斷袖分桃之事,請閣下自重。”
眉頭緊皺,暄城在那一刻已然被刺身亡。
顧府對外只說死的是痴女燕舞。
而未亡的燕舞從此女作男身,替暄城去龍鳳堂苦修。才發現弟弟境遇從不快樂,同窗無狀,一味嘲笑他的妖媚姿色;燕舞卻比弟弟長袖善舞地多,練功也不計辛苦,曾經連續七日不食不歇,靠著一句“淫 賊鶴劫放”就將法力提升了一個等級。
畢業典禮上,燕舞故意假作誤入妖界,執著木劍,大叫“淫 賊鶴劫放”,將眾妖殺得七零八落,被趕來相救的重光元帥收入眼簾,大讚這個子弟的英武。暄城默然一笑,不出此招,怎麼從萬千龍鳳堂子弟中脫穎而出?
如此苦心經營,出了龍鳳堂,再入軍伍。
燕舞不再記得自己的女兒身,深信家姐已死,活著的是曾經那個溫柔可愛的弟弟暄城。
不負爹孃與死去家姐的厚望,暄城屢被重用,去魔教當細作,學得一手好廚藝回來;去人間降妖,又練出一筆好畫;每次帶兵,總有奇招,短短數百年間,躍過眾位師兄,直站去恩師重光身後,親自策劃了避劫丹一案。
要他娶天逸,便也無畏去了。
直到那刻入骨髓的名字真身出現,燕舞才覺自己五內翻江倒海,捧著流螢劍在天魔宮的客房內哭得噴出一口血。
夜深人靜,她呆坐柳岸,想起爹爹時常掛在嘴邊的話:“我家燕舞將來是要做王妃的,決不能像致蓮仙子一樣孤身而亡。有了王族撐腰,只需靜坐府中刺繡遊玩即可。”
到頭來,到底逃不出宿命的劫,她還是隨了致蓮仙子,為了報仇不男不女地活下去。
當年那個小柿子如今身後還跟了個小瘋子公主。
她的暄城卻是錯了,錯就錯在把鶴府大柿子蛋大當成了少年娃娃親中的小柿子五郎。
無浪說:“暄城自小膽怯斯文,是為了何故出了龍鳳堂就入軍伍?入了軍伍不算還一路升遷到將軍,奇遇如此之多,真令本王豔羨。”
暄城立即血氣上臉,冷笑作答:“也算不上什麼奇遇。神教王族自小都有好丹好藥供養,無須上陣,不必殺妖取精魄,自然不懂吾等兵吏所受之苦。”
“暄城親臨一線,力拼眾妖,小半數避劫丹都由你一個得來,這些功績,我們並不是不知道。”無浪正色。王族的奢靡他們完全自知,但失了兵權之後,如若再失了丹權,豈不成了案上魚肉?
退一萬步而言,閒雲野鶴本乃五公主府的座右銘,鶴四郎與離玉久不過問天界之事。只要不牽涉其父鶴四郎在內,蛋大與鶴劫放也絕不會出手干預重光大業。
鶴劫放異常誠懇道:“暄城,無論如何,諦望乃吞噬獸,你們實不該拿避劫丹將其喚醒圈養。”
暄城目光閃爍,撫弄著手上為自己增加戾氣的修羅戒指,許久才回:“功過他日自有評說,世子又何必苦勸。”
無浪轉過頭,看到屏風上暄城的一個側影。
如同牧白在燈下臨字,又似三三低首哭泣。
小柿子殿下立起身決然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更完此文將會十分十分悲慘,但保證he,故,在此提醒眾位,後頭有天雷,也狗血,且虐身虐心……
天逸之死
父皇請來的醜叔叔果然不負所望,瘋子天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