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抬頭,眸子裡是點點碎金,語氣裡的冷卻愈發分明:“陛下居然是天逸的親生父親!”
“居然”二字令試圖溫柔的段小樓不由臉色凜冽:“如何?”
“天逸不明,親生父親為何要將女兒逼至如此地步。親生父親為何自小不肯給予幼女半絲溫暖;親生父親為何要掐滅女兒的最後一線希望;親生父親為何從來不過問一聲,丫頭,你可還好?”
詞句如劍,筆直刺入段小樓的胸膛,從未有女子如此質問於他,可他竟也無從回答。
“爹,你可知道,這偌大天魔宮帶給天逸的只有無邊的失落與寂寞,從百歲起,我已學會自殘,投河,殺妖,都只是希望爹的腳步能夠稍作停留,爹的眼神能略微關切,這個角落裡的小女兒一顰一笑,都希望能被高高在上的爹看見。”
“以前一直以為是天逸錯了,錯在不夠高貴,錯在不夠神功蓋世,不能讓英雄無敵的爹引以為豪;直到遇見黃泉路33號的二老闆牧白,我才知道,原來天逸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