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陵百姓可就無處安身了。
而聽得楊林的這麼一說,於川這才想起來,這次夏誠分給他們的只有不到萬人,而夏誠手下的兵馬卻遠不止這些。難道大人還另有安排?於川不由得猜測起來,可猜來猜去,卻還是猜不到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佈置。
與此同時,那王高義帶著剩餘的騎兵,好不容易從武陵城內突圍了出來。他清點了一下人數,卻是發現三萬騎兵,連傷帶跑帶燒,如今已經只剩下不到兩萬人了。這還是第一次,彭友的嫡系騎兵有如此大的損失,王高義簡直不能想象,他要是提著這樣的兵馬跑回益陽,彭友會如何處罰他。
想想彭友那滿臉憤怒的模樣,王高義就忍不住打寒顫。此時,他在城外找了一處隱蔽的地方等了半天,也沒見宋破壇帶著另一支步兵從城內突圍出來,王高義心裡也知道,這宋破壇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不僅是宋破壇,之前為王高義斷後的吳龍山也沒有能夠逃出來,無奈之下,王高義也不敢在這裡多逗留,只能是帶領著大軍往益陽方向趕去,不管怎麼說,先為彭友保住這剩下的騎兵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從武陵前往沅水並不需要多少時間,加上騎兵本就以速度見長,行進了近兩個多時辰,天色已經是漸漸亮了起來,王高義終於是帶著兵馬趕到了沅水邊的渡口。
可到了沅水渡口,王高義的臉色卻是變得越發難看了,因為原本他們停留在這裡的船隻,現在卻是無影無蹤,放眼河面上,別說是大船了,就連小舟都看不到一條。沒有船,這讓王高義如何能夠渡河前往益陽啊。
“混蛋!這夏誠,簡直就要把我們往死路上逼啊。”王高義雖然平時不愛動腦子,但並不代表王高義就不會動腦筋。王高義立刻就猜出來,這渡口上的船隻,肯定是被夏誠派人給弄走的。當即王高義就怒喝了一聲,心中對夏誠的恨意有增無減。
“將軍。”這個時候,在王高義身後的一名副將突然給王高義出主意,說道:“不若我們沿著沅水東進。在上游還有龍陽渡口啊。而且在龍陽那裡,不是還有我們的人馬守著嘛。”
雖然心裡不痛快,但王高義也不得不承認,現在這名將領所說的龍陽附近的渡口,是他唯一的出路了。思索了片刻,王高義一咬牙,便掉轉馬頭,喝道:“全軍啟程。我們前往龍陽渡口。”
這些騎兵那可是彭友耗費了不少心血訓練出來的精銳輕騎,雖然現在是在敗逃當中,可令行禁止,卻是沒有任何的猶豫。隨著王高義的一聲令下,所有的騎兵將士紛紛掉轉馬頭,緊隨王高義身後,便朝著西面的龍陽渡口趕去。
龍陽渡口也並不遠,這才趕了大約兩個多時辰,王高義便已經趕到了龍陽渡口。此刻天已經是矇矇亮了,說來也巧,這河面上竟然飄起了濃濃的霧氣,看上去,沅水對面的龍陽城外營地若隱若現。
不過現在這種緊急情況,王高義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剛剛他們在沅水河岸就浪費了不少時間,夏誠的追兵隨時都有可能追至。當即王高義便下令,讓騎兵紛紛登上渡口的那些船隻,只是那些船也太少了,而且都是些普通的渡船,就算是全部站滿了,一條船能夠裝得下的人也少得可憐。但現在也不是挑剔的時候了,王高義急得滿頭大汗,不停地催促著部下們分批上船,生怕夏軍會趕在這個時候衝過來。
這樣折騰了許久,等到王高義將所有兵馬都運到了河對岸,那夏誠的追兵還沒有趕至。等到王高義的雙腳踏到了河對岸的土地上的時候,王高義頓時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差點沒有栽倒在地上。鬆了口氣,王高義掉轉馬頭,便下令,讓騎兵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