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忘了吧?”
杜菲菲咬了咬了,沒說話,她跟袁美娟只不過是各圖所利,袁美娟圖的是她父親在國內和美國的經濟勢力,而她只不過是需要袁美娟暗地裡的協助,能儘快讓顧承風愛上自己。
對袁美娟這種人,她跟本不屑跟這種人說話。
“你的半年時間,已經過了兩個月,還是不需要我為你推波助瀾?”
“暫且不用,我自己有分寸。”杜菲菲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對方“呵呵”兩聲後直接掛掉電話,杜菲菲厭惡地將手機狠狠地摔到了床|上。
——
顧承風回到家林默已經睡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於內疚,他蹲在林默的面前,輕輕撫了撫她白淨的臉蛋,又摸了摸她睡亂的頭髮。現在他跟她的關係,似乎並沒有兩人剛開始想象的那麼簡單了。
隨著顧承風在床頭“啪”的一下關了燈,林默悄悄地睜開了雙眼,她用手緩緩撫過剛剛顧承風輕撫過的地方,彷彿她的臉上還存有他的餘溫,一顆淚珠不受控地從眼角滑出,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感受他的溫情。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背景,她也不是不知道她和他之間的差距,但她卻被顧承風時來溫柔體貼、時來嬌縱寵溺給衝暈了頭,沉溺在愛的假象裡無以自拔。
她明白最終顧承風會領一個他愛的女人到她的面前,那時就是她夢醒時分,所不同的是,她跟人魚公主變成泡沫相比,她多了一份跟他相處的回憶,並且是一份美好的回憶。
她一直緬懷著這份心思,靜靜地做著他約定的妻子,她可以為他端茶倒水、可以為他揉肩捶背,但唯獨不能讓他看出她的心思。
誰知道他若是知道她喜歡了他,會不會提前終止約定?
為了她媽的醫藥費,更為了她自己,她要隱瞞自己的真情。
但今天,杜菲菲挽著顧承風兩人雙雙有說有笑地棄她而去,心彷彿被一捆無形的鐵絲勒的疼痛萬分,她拖著一雙無力的腿,舉步維艱,這時她才如夢初醒!
當一個人陷入一片沼澤,你越是掙扎就越是往下陷,直到被它吞沒。可當你靜下心來,與天平行躺下,輕輕撥動手腳慢慢移向硬地,這樣才有望得救。
林默想,顧承風永遠不會是她的,她無畏這樣把自己往死裡拖,拖到最後死無全屍只會是她一個人。
想是想通了,理也是這個道理,畢竟人非草木,感性多於理性,做起來可沒那麼容易。
林默擦乾眼淚,咬了咬牙,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等待她的不是明日美麗的朝陽,而是一場忍痛割愛的掙扎……
☆、被無視了
顧承風今天醒的比往常早一些,起床的時候林默已經不在房間了。他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先去洗手間洗漱,而是下到樓下,找了一圈兒也沒見林默的人。
劉姨看到顧承風打了個招呼就自忙自的去了,顧承風問:“默默呢?”
“林小姐好早就出門了。”
“好早?有多早?”顧承風問。
“大概……六點半左右吧。”
“什麼?六點半?”顧承風立在客廳裡,這九點才上班,她六點半就出門,她有這麼忙嗎?
顧承風覺得不對,走到座機跟前撥了餘浩洋的電話,劈頭蓋臉就問:“你給我去問問,林默六點半就出門上班,她們部門在搞什麼?”
餘浩洋還賴在被窩裡沒起床,他並不覺得有問題,懶懶洋洋地回答:“是不是怕塞車,所以……”
“我家到公司最多也不用半小時,她……”不對,林默是坐公交,顧承風扭頭問劉姨:“默默平時幾點出門?”
劉姨回答完,顧承風對著話筒繼續說:“她平常也不過是七點半以後出門,你快給我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