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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滿臉橫肉的犯人嘴裡叼著一根菸,坐在床邊,一條腿耷拉著,另一隻腳則是踩在床沿,正在用手使勁的搓腳,而且搓一會兒還將手放在鼻子下面狠狠的聞一聞。
另外四個犯人抱著膀子站著,一個個眼睛放光的盯著蘇柏楊。
牢房裡的氣氛很古怪。
蘇柏楊站在門口看了看,也沒有說什麼,來到另一張床邊直接坐了下來。
這時,那摳腳的大漢突然說道:“那是六子的床,不是你能坐的。”
這貨說話的時候也沒停下來享受摳腳的樂趣,嘴裡的香菸一抖一抖的,菸灰掉在地上。
“六子是誰?”蘇柏楊問道。
摳腳大漢用頭往旁邊點了一下,那是一個渾身古銅色的漢子,不過一隻眼睛沒有了,眼眶乾癟下去,看起來很嚇人。
“你是六子?”蘇柏楊道。
獨眼男子嘿嘿笑了笑,滿臉的猥瑣樣子。
“沒事,沒事,你坐,你坐,哎呀,長的細皮嫩肉的,還挺帥啊。”獨眼男子說的時候還不停的搓了搓手。
摳腳大漢這時也看了一眼蘇柏楊,將手又在鼻子下狠狠的聞了一下,從嘴裡將菸頭拿下來扔在地上,啪一腳踩滅,面無表情的說道:“這個嫩草是個極品貨色,誰先上?”
一個尖嘴猴腮滿臉猥瑣的男子興奮的搓手道:“大牙哥,這麼極品的嫩草肯定是你先享受了。”
摳腳大漢滿意的點點頭,道:“那行,我之後就給獨眼,然後是倉鼠。”
……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話,蘇柏楊聽的雲裡霧裡的,什麼個意思啊這是,怎麼又是嫩草又是享受的,還誰先享受,享受什麼?
這貨不懂。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見獨眼大漢和猥瑣男子全都向他走了過來,一左一右的將他擋在中間。
蘇柏楊一皺眉,道:“你們想幹什麼?”
猥瑣男子道:“幹什麼?兄弟,沒人告訴你這三號牢房是什麼地方嗎?”
“沒有啊,怎麼了?”蘇柏楊心說牢房就是牢房,不管幾號都是一樣的啊,還有什麼講究不成?
獨眼男子呲牙道:“三號牢房,又叫玻璃工廠,玻璃知道什麼意思嗎?”
“這個當然知道,門窗上用的嘛。”蘇柏楊心說真幼稚,考我這麼簡單的問題,搞笑。
聽蘇柏楊這麼說,牢房裡的幾個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對?”蘇柏楊見他們笑這麼歡,有點納悶,難道自己說錯了?
獨眼男子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我們這個玻璃不是那個玻璃。”
“那你們是什麼玻璃?莫非還是……”蘇柏楊想說莫非你們還是高階貨色不成,可是突然他的臉色變得古怪的起來,嘴角勐抽,眼珠子熘圓,他突然想起了還真有一種很特殊的玻璃,那就是男同志啊。
我艹。
我艹艹。
我艹艹艹!!!!
看這幾人的表情和眼神,再一想剛才他們所說的話,蘇柏楊頓時就明白了什麼意思,媽蛋啊,這幾個看著五大三粗的傢伙竟然是好基友啊,搞基呢。
蘇柏楊差一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自己竟然被關進了一個“基”窩,真是嗶了狗了啊,這個姓高的傢伙可真夠噁心人的啊。
一想到幾個大老爺們渾身光熘熘的抱在一起,蘇柏楊渾身的雞皮疙瘩咻咻的往外冒,頃刻間渾身上下全是小疙瘩,太他孃的讓人抓狂了啊,自己竟然被關進了這麼一個地方,這是要噁心死自己的節奏啊。
“嘿嘿,兄弟,明白怎麼回事了?”猥瑣男子道。
“明白了就好,別嚷嚷,大家一會兒也就是深入溝通一下,沒事的,只要你將我們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