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你的意思,你千萬不要多心。”
他看說地如此認真,笑了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她見他不再反對,道:“那麼,你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來接你去。” 他笑道:“難道還怕我跑了不成?”
當然是不放心,想不到被拆穿了,她只能尷尬地解釋道:“我…只是怕你不認得路而已。”
她回到家後立刻給姚琳打了一通電話,姚琳在電話那端笑道:“我怎麼聞到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呀。黎涵予,從實招來,你和這個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她無奈道:“他只不過是我的大學同學,因為感情上發生了一點問題,所以這些年過地不太順利。我既然已經知道了,就不能坐視不理。況且公司也需要這樣一個人,而你又是重材不重文憑的,就當給我個面子,先見見嘛。”
姚琳笑道:“看你說地這樣可憐,我真的不能拒絕。如果是帥哥的話,管他文憑不文憑的,馬上錄用。”她知道姚琳是不會拒絕的,心裡仍很是感激。
可事情不是她想象地那麼順利,第二天一大早,她去接他的時候,他卻爽約了,保姆告訴她:“人還沒回來,不過首長在書房裡”,請她馬上過去。
她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畢竟是官階很高的領導。可她進入書房裡看到的卻是一個疲憊不堪的父親,眉頭深鎖,坐在書桌後,看見她,緩緩地站起身來,請她在對面的一張長沙發落坐,自己在另外一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他的母親於惠蘭端著一盤水果進來,在對面的單人沙發坐下,沏著茶水。這種陣勢,顯然是長談的意思。
雖然已經是第三次見面,她卻是第一次端詳清楚這對夫婦的真實面貌。他父親簡國慶,人生地高大魁梧,舉手投足之間粗枝大葉,卻虎虎生威,一看就是一個在軍中馳騁多年的幹練軍人,只是雙鬢間已經出現了許多白髮,額頭上的皺紋也增添了不少,大概是被不爭氣的兒子鬧地有些心力交瘁的緣故。而他母親於惠蘭的穿著打扮卻是很優雅得體的,頭髮烏黑一絲不苟地熨貼在額前,細皮白肉,是一個時至今日仍然美麗的中年婦人,與丈夫的對比非常明顯。
簡國慶握緊了拳頭,敲了敲額頭,猶豫了半晌也只是叫了一聲“小黎…”,似乎有些難以開口的樣子。於惠蘭見狀,連忙道:“小黎,這個世界可真是小。我見了鳳英,噢,就是你原先單位的劉鳳英,原來當初她要給明暉介紹的物件就是你,早知道她介紹的是這麼好的女孩子,也不會…都怨我,使我們明暉錯過了大好姻緣。否則,他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小黎,我想想,真是後悔呀。”說著說著,似乎有些哽咽起來,一時之間倒也說不下去了。
於惠蘭顯然是個見慣了大場面懂得應對各種狀況的人,可她聽著這些話,仍然有些感觸,人生這麼長,悔不當初的事情任誰也無法避免,只是有許多事情是無法彌補的,就好象她和鄭子謙…
簡國慶看她有些發呆的樣子,衝著於惠蘭一揮手,道:“你不要說那些話了,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難得小黎既往不咎,在這種時候還這麼熱情地幫助陷入迷途的同窗舊友。”於惠蘭擦了擦眼睛,道:“是呀,小黎,昨天你走後,我和他爸爸談起來,真是感激不盡呀,所以,我們有個不情之請…”
簡國慶插話道:“小黎,我這個做父親的真的是非常失敗,以前一心撲在工作上,很少關心孩子的成長問題,幾乎都是他媽媽在管他,也許是我們給慣壞了,所以才會造成他現在的任性妄為。我是打也打過,罵也罵過,甚至想要打斷他的腿把他栓在家裡,可那畢竟是氣頭上的話,我不能那麼做的。我看他現在至少還是…能聽進你說的話,你能不能幫我們勸勸他,開導開導他呢?”
這僅僅是一個可憐的父親在束手無策的時候向她發出的求援,她原來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此刻卻彷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