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婉兒扁了扁嘴巴,不再多說。
四方修士聽了胡圖圖的詩,所有人一陣沉默。
再施展觀遠之術,窺視這南峰頂端王至玄與黃無神,眾人越看越覺得有趣,越看越覺得這詩做得恰到好處。
此詩雖算不上有多高的水平,多高的文采,可一個白字和一個腫字,卻用的十分新穎,乃是神來之筆。
沉默!
諸多修士除了沉默之外,還是沉默。
片刻的沉默之後,周圍慢慢變得人聲鼎沸起來,有許許多多修士竟在鬨堂大笑,衝著遠處南峰頂端兩位道玄宗高手指指點點,神色愉快至極。
道玄宗眾修士本想衝上前去殺了胡圖圖,可礙於裁判在場,又因為王至玄與黃無神未曾下令,故而不敢輕舉妄動。
半晌之後,天色已經完全亮了。
“哈哈哈哈……好詩!好詩!此詩可謂是天下第一!”
虎倀真人仰天長笑,從衣袖裡掏出了一柄彎刀,將之交給胡圖圖,說道:“這柄彎刀雖然只是下品靈器,可卻跟隨了我多年,而今就當做詩文大賽的彩禮,將之獎賞給你。”
“且慢!”
傅高鋒強行壓制住心中怒火,指著胡圖圖,說道:“我還未吟詩呢,虎倀法王你怎能如此偏幫,這樣就把他定位第一?”
“詩文大賽是我發起來的,本座就是裁判,本座說誰是第一誰就是第一。不服來辯!”
虎倀真人一臉不屑看著傅高鋒,怒喝道:“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在本座面前囂張,信不信本座一口吃了你?”
吃人之事,在妖修當中並不少見。
可當著天下各大門派的面,在正邪佛三道修士面前,公然說出要吃人的,還就只有虎倀法王這麼一個。
聽得虎倀法王要吃人,佛門兩位高僧也是神色一變,卻不曾多說什麼。
唯獨陸凝霜神色有些哀愁,她深深的看了虎倀法王一眼,眸子裡竟是泛起了一層霧氣,原本就宛若冰霜玉砌的面容,變得更加雪白。
柳毅見陸凝霜神色哀愁,還以為陸凝霜心地善良,聽不得別人說起吃人之事,便開口傳音道:“法王,吃人這個習慣很不好!”
“看他這副歪瓜裂棗的樣,本座就料定了他的肉是臭的。”
虎倀法王嘿嘿一笑,指著傅高鋒,說道:“本座本來就不吃人,今天只是看不慣這小子猖狂的模樣,故意嚇一下他。”
聞言,陸凝霜神色略略緩和了些。
“死胖子!你侮辱我師門,辱罵我道玄宗掌門與長老,罪該萬死!”
傅高鋒知道自己奈何不了虎倀真人,立刻把矛頭對準了胡圖圖,怒道:“你可敢與我一戰?”
“你這sb,充其量只不過是在青樓裡tian過胖哥的痰水而已,有何資格與我一戰?”
胡圖圖搖頭晃腦,收起虎倀法王給的彎刀,大大咧咧盯著傅高鋒,說道:“不過看在你誠心誠意求死的份上,胖爺我就大發慈悲,賜你一死!”
當初在通天港青樓,傅高鋒的確喝過胡圖圖的唾沫酒,算是tian了胡圖圖的痰水。而今胡圖圖舊事重提,傅高鋒更是怒到了極點,怒不可遏!
“死胖子,受死吧!”
傅高鋒右手拿出一柄玉扇,搖搖指著胡圖圖,左手捏著法訣,已是準備動手。
可是,就在此刻,一道佛光飛至兩人中間。
劫空閃身而來,身上顯現出大勢至法相,法相伸出雙臂,將胡圖圖與傅高鋒推到了數十米外,讓這兩人之間相距百米。
“阿彌陀佛!現在天色已亮,至尊十戰正式開啟。”
劫空雙手合十,朝著周圍修士施了一禮,神色寶相莊嚴不可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