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昨日你便問過我這件事,我從小就在金陵長大,從未去過西川。”
“文才人認不認識一個叫樂瑤的女人?”
文雅一臉迷惘道:“樂瑤?我從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這下論到胡小天感到迷惑不解了,從文雅的反應來看,她應該不像作偽。否則胡小天提起樂瑤這個名字她不會連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望著胡小天,文雅的唇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怎麼?你以為我就是樂瑤?”
胡小天沒承認也沒否認。
文雅道:“我和她長得很像?”
胡小天道:“豈止是很像。簡直一模一樣。”他沒有說謊,也沒必要說謊。
文雅道:“如果你說得是真的,我倒想見見她,我一直以為這世上不會有長得完全一樣的兩個人。”說完她又笑了笑道:“你不用懷疑,我不是她,假如我早一點遇到她。或許可以問問,她願不願意為我入宮。”
胡小天道:“入宮伺候皇上乃是每個人夢寐以求的事情,我想她一定願意。”觀察著文雅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以他在心理學上的造詣竟然看不出文雅是否是在說謊。
文雅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入宮伺候皇上也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
“是!”胡小天毫不猶豫答道。
文雅冷笑了一聲道:“連句真話都不敢說,胡小天。你讓我很失望。”她轉身欲走,走了兩步卻又停下腳步:“那個樂瑤是你什麼人?”
胡小天猶豫了一下,低聲答道:“曾經是小的的愛人。”
“愛人?宦官也有愛人?”文雅的這句話似乎根本沒有顧及到胡小天的自尊心。
胡小天道:“沒有人生來就是宦官,小的入宮之前也是一個男人,也有感情。”
文雅霍然轉過身來,美眸盯住胡小天的眼睛:“出爾反爾,口是心非,你不是說入宮伺候皇上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嗎?為何還要對昔日的愛人戀戀不捨?”
胡小天被問得啞口無言,論到口舌之利,少有人是他的對手,不過眼前的文雅實在是有些厲害,她善於抓住自己言語中的漏洞,給予有力一擊。面對文雅,胡小天又不能歪攪胡纏,畢竟她是自己名義上的主人,服軟是必須的。
文雅這次沒有讓胡小天伺候著沐浴,胡小天獨自一人來到院落之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呆呆出神,一個人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容貌可以改變,性情很難改變,自從文雅入宮之後,他就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發現文雅和樂瑤在性情上毫無共同之處,樂瑤溫柔嫵媚,優柔寡斷,文雅高貴孤冷,性情果決,難道這根本就是兩個人?又或是他在過去從未真正瞭解過樂瑤?
身後響起輕盈的腳步聲,胡小天沒有回頭就已經從腳步的節奏中判斷出來人是葆葆。
光天化日之下,葆葆沒有像昨晚那樣肆無忌憚地發動攻擊,而是規規矩矩來到胡小天身邊站了,裝出和他一樣欣賞天空的景緻,事實上天空灰濛濛的,彤雲密佈,看得讓人心頭壓抑。葆葆低聲道:“你心裡好像很不好受的樣子。”
胡小天笑了起來:“雜家不知有多快活。”
葆葆瞥了他一眼,小聲道:“文才人真是美麗啊,別說是你這個假太監,連我這個真女人看著都有些心動。”
胡小天沒好氣道:“你應該去太醫院看病了,放著現成男人不喜歡,居然改換了口味。”
葆葆不屑道:“男人?我說你是男人,你敢承認嗎?”
胡小天望著這個放肆的小宮女,自從給她解藥之後,她似乎好了傷疤忘了疼,大有蹬鼻子上臉的趨勢了。
葆葆咬了咬嘴唇:“看什麼看?信不信我把你的醜事全都抖出來。”威脅歸威脅,這番話說得卻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