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做人能不能不這麼殘忍,你讓她緩緩成嗎?何必非得做事做到絕!”
林清越說越激動,一把拎起羅陽的領子,仗著高出半頭,他壓著羅陽的氣勢大聲吼著:“四顆亞當,你知道她今天為什麼都沒出聲嗎?是因為你這個親哥哥眼裡只有那個你女朋友,根本沒空管她!連看一眼就都沒有!但凡你看一眼都能覺出不對勁。你就這麼恨她嗎?非得報復到她頭上嗎?”
“我沒管她?你讓我怎麼管她?我照顧她多了,她瞎想,你們也瞎想。我不管了,你們還是瞎想。他們讓我媽過的是什麼日子,我現在這樣已經是極限了,你還讓我怎麼著?”羅陽也火了,一把反扣林清的胳膊,把他頂到牆上,“林清!你給我聽清楚。四年前我什麼都沒做,四年後我一樣什麼都不做,有什麼不對?”
“對,怎麼能不對?你想報復也對,誰讓她們娘倆破壞你們家庭呢?”林清臉漲得通紅,嘴上的反應已經比大腦快了。
“我當初就算是存心了,但是她那樣風風火火死乞白賴的,你讓我做什麼?我能做什麼?啊?”
“是,你多為難啊!你爸前腳結婚,你媽後腳就嫁人,你心裡不舒服,你無處宣洩了你。”他掙開羅陽的鉗制,指著病房的方向,“可這些你那個躺在裡面的妹妹不知道,這些恩怨糾葛你看著,你查了,你都知道了。可是沒人跟她說過,她不知道自己是私生女,她選不了這個身份。她一直以為遇上一個雖然外表沉默,但內心溫柔的大哥哥。但你早知道有這麼個妹妹,親生的妹妹啊,還眼睜睜的看她對你越陷越深。”
羅陽的牙咬了又咬,原來林清對這些事情早就知道,還一直拿他當兄弟。惜英雄者,重英雄,他們一直本著這樣的哲理堅固著這份友情。不管怎樣,兄弟情義是難得的,不該就這麼破壞。羅陽試著平聲靜氣的解釋,“我爸不願意公開她是私生女的身份,是什麼原因我不猜,我也不過問。但是他當爹的都不說,怎麼也輪不到我搬是非。”
“搬是非?你明知道她那兩年在學校裡渾渾噩噩,假期都不回去。你當哥哥的,一點都不想,不心疼?你是不是就長肝脾胃腎,沒給心留地方?怎麼?沒睡她就是恩典啦?”可是激動中的林清一向是難以自控的,最後一句吼了出來,任誰都聽見了。
羅陽面色鐵青,拳頭攥得死緊。
“姐!”就在他們吵的歡快之時,張明蔚正到了走廊口,多少聽見了一點內容,尤其最後一句話,真是蕩氣迴腸。一抬頭就看見在門邊臉色發白的張明慧,她腳上有傷敢不過去,又怕林清再說什麼,只好大喊一聲。
羅陽聞聲回頭看見了張明慧,一把甩開林清的胳膊,低沉著說:“別再說那些屁話,張明慧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羅思妮的事兒,姓羅的自己處理。再有人節外生枝,不管是誰,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哼,”林清冷笑,“也就在這兒你是老大,勢利再大的也跨不了這楚河漢界。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好自為之吧哥哥!”林清說完往另一面來,牽起張明蔚就走向大門外。
19、意外難阻擋說來它就來(三)
外面的風一吹,林清立馬清醒不少,知道自己的毛病又犯了。太愛逞紳士,太愛顯示憐香惜玉,見不得女孩子太可憐。
更糟糕的是,他太容易激動,家裡老爺子說他喜怒無常,不沉穩難成事。對著無關緊要的人還能裝,越是親近的人他越是容易無負擔的發作,老媽說過你這樣很容易傷人,還是身邊親近的人。今天他又發作了,不過也沒什麼不好。
感覺自己的手裡有東西掙扎,轉頭看見張明蔚似笑非笑的一張臉,打心眼裡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怎麼?為老情人動肝火了?那你拉我出來幹什麼呀?”張明蔚坐到外面的石階上,大冬天的地磚真挺拔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