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嫁給元兀烈,我想嫁給他。”尹花暖不以為意,直接道出。
就算金坍坍遇過大風大浪,也沒有遇過這麼直接的告白。
也難怪廉天昊會嚇得躲起來,連她的心臟這麼強,也被郡主這番話搞得倒抽一口氣,更別說是當事人了。
“表姐,為了我的幸福,幫幫我吧!”她上前,揪住金坍坍的衣袖,“只要你幫我搞定元兀烈,促成我和廉天昊的好事,事後我肯定會給你很多好處的。”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這件事有難度。”如果好處給的太少,金坍坍局的這件事根本沒有必要她出馬。
權益衡量之下,哪邊利益多就往哪邊鑽,一向都是她的本性。
“表姐……”尹花暖當然懂這位嗜錢如命的吸金鬼的暗示,於是她揚起甜美的笑容,“只要我能順利嫁給廉天昊,禮金都歸你收,還有,我願意將我的私房錢全數奉上。”
金坍坍一聽,雙眼一亮。
禮金加上郡主的私房錢?
這下換金坍坍揚起燦爛的笑容,拍拍她的肩膀,“別擔心,表姐辦事你放心,我有辦法讓廉天昊怪怪娶你……至於元兀烈……我可先說話,你自己要先打發他,表姐可不負責。”
“當然。”尹花暖點頭。
於是兩名女人私下完成這項交易,而貢品就是……
廉天昊。
廉天昊以為自己逃得神不知鬼不覺,逃得漂亮,也已為那霸道的郡主最近應該忙著處理那憑空冒出來的“未婚夫”,沒有空搭理他。
但是他真的將女人想得太簡單了,也太小看尹花暖的手段。
就算他再怎麼逃,一時從她的指縫中逃出,也忘了金沙城的地盤終究是歸金坍坍所管轄。
任憑他有三頭六臂,甩掉了尹花暖,卻忘了要連金坍坍一併躲藏。
在一次月夜風高之下,從他借住酒樓的大門踏出,準備往幾步外的麵攤吃夜宵。
他先是聽見好大的聲音在自己的後腦傳來,接著痛楚從腦後向四周蔓延,散到他的大腦。
孃的!真他奶奶的痛。
這是他痛昏之前,唯一的感想。
待他醒來之後,他眼前迷一片,外加口乾舌燥。
“人就在房裡,其他的,就聽天由命、順其自然。”門外,有個女人壓低嗓子說話。
雖然可以壓低嗓子,廉天昊還是能輕易分辨出聲音的主人……金坍坍是也。
他與她共事這麼久,再怎麼蠢也不會不認得主子的聲音!
換言之,找人偷襲他的是金坍坍!
他咬牙咬得咯咯作響,想要下床奪門而出找那三八理論,卻發現自己雙手、雙腳無力。
明明他四肢健在,也沒有繩子束縛他的自由,他卻腦袋昏沉沉,身體沉重得像浸水的木頭。
喉頭一嚥下口沫,他企圖嚥下那不知名的燥火,卻不經意發現他的下腹有股莫名的騷動……
該死!他好像被下藥了!
他奶奶的熊!肯定又是金坍坍拿出她的私房手段,想要整治人或是打算生米煮成熟飯時,都會用此等爛招。
只是……為什惡魔金坍坍要對他用這等爛招呢?
門外的聲音戛然而止,接著是木門被推開的聲音。
他眯眸一瞧,發現進來的人……竟然是尹花暖!
怎麼會是她?
“你……”他坐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指著她,“怎麼會……”
尹花暖關上木門,揚起甜美的笑容,一步步的走到他的面前,“你以為可以逃到哪兒去呢?”
“卑鄙!”他咬牙,從齒縫之中迸出話來,“你竟然聯合老闆設計我。”
“兵不厭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