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然,這話她肯定不會說,這個顧衡比那個顧勃可怕多了,“沒有,我怎麼敢給你下癢粉呢。”還不知道有沒效果呢,畢竟是第一次做出來的。
這兩年來,她將書房裡所有的藥書都看了,更清楚知道有些草藥除了醫病之外,還有別的功效……她可是鑽研了許久,只是沒有試過效果如何而已。
“嘴硬”顧衡輕斥,“以後別在我面前裝出怯怯懦懦的樣子,難看”
“關你什麼事”隨喜低聲嘟嚷著。
“說什麼?”顧衡皺眉問道,怎麼她對著別人就一副開朗爽快的樣子,對著他就唯唯諾諾的,看了都覺得礙眼。
“沒說什麼。”誰讓他總是擺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冰山臉,誰見了他都害怕吧。
“大聲點”顧衡聲音一冷,喝了她一句。
隨喜嚇了一跳,“突然那麼大聲作甚。”
“誰讓你不好好說話的。”顧衡不悅地叫道。
“誰不好好說話了,你才不好好說話。”隨喜嗔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叫道。
顧衡抿緊了唇盯著她瞪了一會兒,突然就轉身大步走開,直接回了自己的屋裡。
“莫名其妙”隨喜嘀咕一聲,在地上找了那個空小瓷瓶,決定先到木屋的藥房拿些蟲草託三師兄給阿孃送去。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生病(上)
第一百一十二章 生病(上)
接下來數天,顧衡每次見到隨喜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好臉色,基本連說話也不曾,隨喜捉摸不透他的性子,明明那時候他笑得那麼開懷,還以為他們之間會起什麼微妙的變化,至少見面了不會跟見了仇人似的,沒想反而更糟糕。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的人
顧老侯爺雖然還是不喜歡喝藥扎針,但拿捏住他的脾氣,很容易就能讓他聽話喝藥,老人家難免有些孩子氣,老侯爺又是個爽朗不拘小節的人,很多時候都被隨喜的激將法哄過去了。
能按時喝藥,偶爾配合針灸,顧老侯爺的病也好了五六成,本來是能回家再慢慢調養的,卻不知是不是在山上住得舒心,竟不想回顧府,讓顧衡陪著繼續留在居士林。
這五六天來,顧勃和顧惟又來看了老侯爺兩三次,但每次老侯爺都不怎麼親切跟他們說話,只是淡漠地應付了幾句,就把他們打發回去了,好像只對顧衡特別了一些,雖然每次見了顧衡,他都要大罵幾句臭小子,但誰都看得出來,老侯爺很喜歡這位三少爺。
難怪那顧大少爺這麼嫉恨顧衡。
顧夫人也經常來看望老侯爺,老侯爺對她十分和藹慈祥,看起來很滿意這個兒媳婦。
隨喜一直覺得顧夫人不好接近,但接觸了幾天,才發覺她雖然不怎麼愛說話,看起來端莊高貴不好接近,但是其實很親切,不是那種柔弱的女子,顧夫人讓人覺得有一股堅強的韌性。
顧勃對待顧夫人的態度卻十分不好,雖然表面仍然恭敬,但眼底卻一點真誠都沒有,一聲母親是叫得心不甘情不願,教隨喜這個旁人聽了,都忍不住皺眉,顧夫人卻彷彿聽不出來他的敷衍,仍然不鹹不淡地應著,風輕雲淡的,有種淡定從容的優雅。
有這種胸懷風度的女子,想必不是出自小家碧玉之家,但如果是名門的大家閨秀,又怎麼會當了顧紹觀的繼室?還如此得不到前室的兒子的尊重,如果不是那顧紹觀縱容自己的兒子,誰又敢侵犯顧夫人的威嚴和地位?她的兒子又怎麼會被送到京城去……
當然,這些都只是隨喜自己的想法,無關顧家人。
爐裡的藥滾開了,隨喜回過神來,不去想關於顧家的矛盾,她利落地將藥汁倒了出來,瓷碗上還隔著白紗布,是為了隔開藥渣的。
門廊的紅燈籠已經點上了,夜空中幾點星光熠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