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結,對世間一切都持著懷疑的態度,如今和端木悅性格相投,彼此都說得很高興,漸漸地放開心扉,倒也真心將她當了自己的閨蜜。
端木悅也覺得和隨喜越聊越投緣,她多少聽說過隨喜這陣子在西里城的傳言,原以為是和岑文茹一樣讓人討厭的自作清高的人,根本沒多加在意,只是早上遇到顧衡,他竟託自己多照顧她,於是,對這位關隨喜的興趣越來越大。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岑文茹偷走她的功課,就是想看看她會如何應付岑素,沒想到寧願受打也不願承認自己偷懶,倒是很有骨氣。
不管怎樣,她覺得能夠和隨喜成為朋友很開心,她從來沒有自己貼心的閨蜜,那些接近她的人,都是望高不看低的,如果她不是端木雲的女兒,那些人怎麼會討好她。
沒多久,夏蘭和顧衡一起來了。
好幾日沒有見到顧衡,隨喜感覺他好像有什麼地方不一樣,卻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看著他一直灼灼盯著自己,臉上有些發熱。
“你怎麼也來了,我們姑娘家說體己話,你來湊什麼熱鬧。”端木悅自小和顧衡認識,兩個人也算青梅竹馬,從小就喜歡鬥嘴吵鬧,感情堪比兄妹。
“一邊玩兒去。”顧衡揮揮手,把端木悅趕到一邊去。
“顧衡,你把我當猴子啊,我已經是大姑娘了,你再像以前一樣對我,我跟你客氣了。”端木悅對顧衡這種無視的態度感到很氣憤,覺得自己的淑女形象受到大大的侮辱。
“你想怎樣對我不客氣?”顧衡笑著掃了她一眼,語氣很鄙視。
“你……”端木悅氣呼呼地指著她,“我和隨喜都站在這裡,你怎麼就趕我一個人?”
“她跟你不一樣。”顧衡想也不想地回答,他本來就是專門來找隨喜的。
端木悅馬上就消了氣,“哦?哪裡不一樣?竟然讓顧三少爺牽牽掛掛跑到我閨房來了?”
顧衡輕咳了一聲,“少胡說八道”
“我哪裡胡說八道?難道早上你託我在學堂裡多照看隨喜也是胡說八道?”端木悅難得看到顧衡尷尬,還不趁機消遣個夠。
“端木悅”顧衡板起臉,俊臉變得嚴厲端肅。
“不說就不說,隨喜,我們不要理他。”端木悅對著顧衡扮了個鬼臉,拉著隨喜要離開。
顧衡沒好氣地拉住她,語氣放軟地道,“我和隨喜有話要說。”
端木悅看了他們一眼,只好鬆開隨喜的手,“那我去吩咐他們準備午膳。”
隨喜看著他們似乎感情很深厚的樣子,心頭有絲怪異的情緒,但很快就被她忽略了,“你怎麼來了?我找了你好幾天了。”
顧衡笑著低下頭,湊近她身邊,“找了我幾天?嗯?”
“我阿孃的事情怎麼樣了?你都沒跟我回個話。”他說話的時候,溼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廓,心尖有酥酥麻麻的感覺。
“只是關心你阿孃”顧衡嘟嚷著,她都忘記上次惹他生氣的事兒了。
“那你到底見到我娘沒有?”隨喜抓住他的衣袖,緊張地問道。
顧衡瞪著她白皙纖細的手指,“見到了,她也看了你的信,相信我了。”
“那她怎麼說?”隨喜心中一喜,急聲問道。
顧衡心裡無比地憋悶,從見面到現在,她就只關心著關夫人,都沒問過他這幾天做了什麼,見夏蘭來找他的時候,他還以為是她想他了,心裡像發酵一樣漲得滿滿的,沒想到她都沒正眼看他一眼。“令堂說,要顧著頎哥兒的前程,她改頭換面沒有關係。”
“那要怎麼辦?得找戶合適的人家讓我阿孃入籍?”隨喜壓低了聲音,在他身邊低聲問著。
顧衡看了看周圍,把隨喜拉到角落,在她耳邊輕聲說著,“我已近將令堂